周海一聽,眼睛晶亮“真的?”
一旁的鄒無忌笑罵了他一聲“軍師還能跟你打誑語不成?趕快麻利兒地喝了酒,待會子保管讓你殺個夠!”
那周海二話不說仰頭干了面前酒桌上的酒,尚明,鄒無忌,韓騏等人見此俱是大笑。尚明見臺下眾將已是有些個躍躍欲試,迫不及待了,他從臺上主位走到臺下,舉起酒杯,大聲言道“去年我等隨主帥戰(zhàn)犬戎,直搗犬戎瀚海王庭,逼得犬戎向我大周俯首稱臣。然我泱泱天朝上國怎會與那蠻夷一般計較,主帥不計前嫌允開互市,與邊境百姓,與蠻族百姓多有助益,然犬戎不思與我大周一心,卻成了那突厥的鷹犬。如今突厥兵臨城下,我等之前一味退兵清城不過是為了誘敵深入,如今敵人就在冀州城下,你們說我們能放過他們么?!”
眾將紛紛站了起來,齊聲大喊“不能!”
尚明一笑,接著又道“這一仗,我們一定能勝,也必須得勝!不為其他,就為了我天朝上國怎能容那蠻夷欺凌!更為了給那犬戎一記教訓(xùn),得讓他明白,對我大周背信棄義者必誅之!主帥雖然不在,但你們是他帶出來的兵,你們就代表著天朝上將軍,兒郎們,今夜就讓我們用鮮血和忠誠為遠(yuǎn)在他地的上將軍,為你們心目中的將軍王獻(xiàn)上這場勝利罷!”
“勝利!勝利!勝利!”眾將皆被尚明這一席話燃起了昂揚(yáng)的斗志,此前一個多月的憋悶一掃而空。
尚明端起手中的酒杯朝眾人示意,仰頭滿飲了杯中之酒后便摔杯以明此志,一時間宴上杯碎之聲不絕于耳。
深夜子時,就見冀州城內(nèi)一道信號彈沖天而起。也就在那一時間冀州城外的突厥大營便成了一片火海,火光沖天,十里之外可見。同一時間,冀州城內(nèi)偽裝成平民的鐵甲軍換上鎧甲,從城內(nèi)殺了出去,與埋伏在城外的鐵甲軍里應(yīng)外合,將突厥十萬人馬全殲于冀州城外,突厥軍隊竟無一人逃脫。
元武帝看著這次的戰(zhàn)報久久不語,他此刻的心情極是復(fù)雜,既慶幸大周免了一場災(zāi)禍,卻又惱怒趙琰不尊旨意,自作主張。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元武帝心驚于趙琰的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膽大心細(xì),對于兒子的成長他是既喜且憂,喜的是后繼有人,憂的是自己這個父親還未老去,兒子卻已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了。
“讓寧王進(jìn)京,朕要好好問問他!”
這幾日,盛京里到處都在熱議著這次的西北大捷,都說寧王殿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里調(diào)兵遣將,暗里甕中捉鱉,將送上門兒的突厥軍隊給滅了個干凈。
看著殿中跪著的趙琰,元武帝一道折子給砸了過去,“抗旨不尊!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兒臣沒有什么可說的,不尊圣旨,兒臣罪該萬死!”
元武帝一噎,他現(xiàn)在成了西北大捷的有功之臣,也緩了盛京之困,他要是降罪于他不是明擺著告訴藩王這次他的確有意要撤藩么?元武帝有些憋悶。
殿中陷入一陣沉寂……
“兒臣有事要稟?!?
“說!”
“此次兒臣進(jìn)軍幽州期間,四處藩地反應(yīng)皆有所不同。遼東是直接在越州城外多番試探,要是遼東王父子被困京中的消息一旦被坐實,恐怕遼東鐵騎就會揮師南下了,遼東反骨已生,我們不得不防。至于西陵和江北這次雖無明顯動作,但兩處勢力多有交雜,恐怕暗里已經(jīng)合盟,就只待朝廷發(fā)難。而這次最讓兒臣意外的是西南,西南曹睿收到消息后竟絲毫不為所動,照舊如常。若是旁人,倒還有可能背主自立,但依臣對他的了解,曹睿絕不可能背叛沐之敬。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沐之敬進(jìn)京前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動用一兵一卒?!?
元武帝聽著趙琰的話,陷入沉思,過了會子才道“你的意思是?”
趙琰抬頭看向元武帝,篤定道“沐之敬會支持朝廷撤藩!”
見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