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沉默不語,審視地看著自己,趙琰又道“其實這個一試便知,若是沐之敬當真支持朝廷撤藩,其他幾個藩王在明面上也必得跟著支持,要是他們暗地里再有些其他動作,那時朝廷撤藩自然是師出有名。再者,西南鐵騎實力不可小覷,比之遼東鐵騎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能將西南鐵騎的兵權收入囊中對于撤藩自是事半功倍,元武帝聽著趙琛所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這個兒子多智謀,有手段,元武帝一直是知道的,可趙琰這次竟敢瞞天過海,一面借機引誘突厥入侵西北,自己以逸待勞將入侵的突厥軍隊收拾了個干凈,還順帶震懾了西北那些包藏禍心蠻族。一方面自己假借這一萬鐵甲軍佯裝佯裝成二十萬軍隊,趁機試探了各處藩地,就算這次不能撤藩,但起碼遼東鐵騎冒了這個尖兒,收拾了遼東王父子朝廷還能借此殺雞儆猴。這等心機謀略讓元武帝有些心驚,這個兒子是把好刀,用好了自是不必說,若是用不好……
“圣上,遼東王和世子在殿外請罪。”吉公公進到殿內稟報,元武帝看了眼臺下跪著的趙琰說道“起來罷!之后朕再跟你算賬!”
趙琰剛起身站在一旁,就見遼東王父子匆匆進入殿中,兩人撩起衣袍伏身而跪,口中大喊“圣上,臣有罪!有罪啊!”
元武帝與趙琰過了個眼神兒,接著問道“哦~遼東王何罪之有啊?”
遼東王元齊低聲痛陳道“是臣識人不清,是臣識人不清啊!”說完竟是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跪在元齊身邊的遼東王世子元徹膝行上前,對元武帝說道“圣上,父王來京之前將兵權授予了那和泓時,誰知這廝竟然被突厥的細作蠱惑,說是~~~”說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琰,接著又道,“說是寧王殿下私帶二十萬軍隊入京,那和泓時聽后竟生了異心,想要獨吞遼東鐵騎!和泓時在越州領兵示威,分明是要置我和父王于死地啊!請圣上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