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二老夫人帶著兩個女郎來了,這會子正在堂上候著呢!”
室內歡聲笑語一頓,老太君轉著手中的佛珠,不禁問道“有說是為何事而來么?”
老嬤嬤答道“瞧著二老夫人神色不怎么好,想來是有要事所求。”
老太君聞言一笑,對著沐沁雅伸手,沐沁雅會意起身上前扶起老太君,就聽著她道“走,陪外祖母見客去。”
陳氏此刻有些坐臥不安,才來盛京不過幾個月,怎么就遇上這檔子事兒,要是牽連下來,這子孫前程,兒女婚配那不都得跟著遭了秧嘛!
沐沁雅扶著老太君走出臥房,踏過隔斷,進了一個敞室,繞過玉石雕屏風后,便來到了大堂。一進大堂,陳氏就起身迎了上來,強顏笑道“長嫂,今日來這兒,不瞞您說,我是有事相求。”
這么直接?這倒讓老太君有些訝異了,對陳氏她還是多少有些個了解,處處掐尖兒,性子要強,年輕那會子也沒少跟她別扭,如今年紀大了,性子雖有所收斂,可到底不會輕易求人。看來她恐怕是遇到急事難事了,否則不會在小輩兒面前連面子也不顧了。
老太君看了一眼沐沁雅,笑道“你這兩個姐姐也不常來侯府,你陪著她們去翠湖逛逛罷,那邊景致還是不錯。”
見沐沁雅帶著云瑤,云曉走后,老太君才問道“究竟是何事,如此之急?”
陳氏一聽頓時一臉苦色“長嫂有所不知,最近錦衣衛在查清河稅務一事,牽連甚廣,大半的清河官員都已牽涉在內,連那百年根基的名門賀家都一夜覆滅,何談其他人家?現在整個清河鬧得人心惶惶,生怕把自己給牽連出來,這會子也都正找著門路疏通呢!”
老太君問道“那云迢可是參與其中?”這話就問得戳心了,也問得犀利了。畢竟不問個清楚明白,也不好伸手施救,若是云迢所犯重罪,那還不好伸手了呢,當今圣上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弄不好還會把侯府給牽連進去,所以得問清楚了再做計較。
陳氏急忙說道“沒有沒有,那主犯從犯都已捉拿,只是長嫂你也知道,他以前做的是轉運使,這接觸的人三教九流的,再說清河的各種關系勢力錯綜復雜,水也深混,他若是不長袖善舞,恐怕這位子也坐不住。那些個鹽鐵私賣的事情他是一點兒也不知情的,只是稅務上難免留下了些手柄,所以這會子才犯了難。”
老太君犀利地審視著陳氏的一言一語,這事兒她應該不敢撒謊,如果不是主犯從犯,只是牽連進去了,這就好說,這種事情往往都是主事之人的一句話,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就是包庇,同犯,可往下來了說頂多算個失察,若是處理得當,說不定還會安然無恙。
“這主事之人是誰?”
聽著老太君這樣問,陳氏不禁一喜,她這應該就是打算要幫忙了罷,趕忙說道“錦衣衛指揮使晉王殿下。”
怎么是他?老太君一怔,旋即就明白了,想必是上回壽宴送禮一事,讓陳氏和云迢誤以為他們侯府與晉王府有來往,所以才求到她這兒來了。可這個,老太君不禁苦笑道“這晉王殿下的門路,我這兒還真走不通。跟你說句實話,他上回為何會送那壽禮,連我也摸不清底細呢!”
陳氏一急“長嫂,你可得救我們呢!你說我們這一家子剛到京城,連腳跟兒還沒站穩,就碰上了這檔子事情,我也不想給侯府添麻煩,可我也是實在無處可求了!”
“你別著急,這事兒就算解決也得爺們兒出面不是?等湛兒回來,我問問他再做計較也不遲。”
陳氏一聽,起身向著老太君就要行禮,還虧的老太君身邊的嬤嬤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將陳氏扶起,道“哎~~二老夫人,這都是一家人,老太君這不都打算幫你了么,您又何必這么多禮呢!”
陳氏也有些尷尬,這一禮要是行了,這忙她就得幫定了,可如今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