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被這老嬤嬤給生生架住了,如何再行的?!
老太君看著陳氏這樣一副做派,眼神不禁一冷,怎么?求人不成反倒逼人,看來這二老爺一家以后倒是個麻煩了,陳氏這人恐怕到現在還沒搞清罷,他們侯府早已經與云府分了家,面兒上說是一家人,其實是實打實的兩家子,他們侯府要幫看得不過是情分,就是不幫,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如今看這事兒上,陳氏還有些個拎不清呢!敲打敲她也好,也免得以后給侯府添麻煩,“弟妹,這事兒不是我不應承了你,你放心云府一事,侯府必定盡力而為,可畢竟事出有因,這因究竟是何,也得容的湛兒弄清楚了再說不是?畢竟當家的是他,他才是安遠侯。”
聽著老太君口口聲聲一個侯府,一個云府,陳氏怎么會還聽不明白,她這是在告訴她,他們可不是一家人,幫與不幫得看是什么事情,弄清楚了原因才可行事。
這一通下來,陳氏自是安頓了不少,臨走老太君要留飯,也推辭著府里有事,帶著兩個孫女急忙回去了。
陳氏走后,老太君扶額而嘆,看著堂上亭亭玉立的外孫女兒,起了心思,不禁一問“滿滿,要是你,他們這事兒你幫還是不幫?”
沐沁雅想了想,道“這事兒得看外叔祖父做了什么,他若真犯了大罪,那必定不能相幫。先不說牽不牽扯到侯府,就是在忠君一事上也是犯了大忌。自古講究忠孝節義,忠字為首,連孝之名都排在其后,咱們與云府又談不上什么孝名,何苦忌諱若不幫他們會落人話柄?”
老太君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若是外叔祖父犯的事兒可大可小,要是治罪,頂多就算是個跟著遭了秧的,那咱們就幫上一幫,一來賺個親戚情分,二來嘛,這叔外祖父這次受了教訓,以后定然兢兢業業,做個清官兒,那咱們豈不是給圣上送了個忠臣,不也是全了忠君之名么!”
老太君笑得前仰后合,指著她道“你呀!你這個小機靈鬼兒,你說你隨了誰呢?你爹穩重,你娘是個笨的,沒想到卻生了只小狐貍,這么精!”
沐沁雅一笑,裝作狐疑道“咦?這么多年我也在想我到底隨了誰呢?今個兒這么一看原來我是隨了老太君呢!”
老太君又是一陣子捧腹,笑得不行“你不僅是只小狐貍,還是只油嘴滑舌的小狐貍!怎么,你這只小狐貍,天天兒來我這福祿齋點牟兒,怕是有事相求罷!”從她第一日來時,老太君就看出來了,不過沒點破,看著這小丫頭日日來這陪她,今兒索性就給她遞了個臺階下罷。
沐沁雅臉一紅,直接撲到了老太君懷里,笑鬧道“您早就看出來了是不是?哼!若說我是只小狐貍,您就是只老狐貍!光在那里看我笑話呢!這幾日滿滿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是沒想好怎么跟您開這口呢!”
老太君摟著她笑道“呶!我這不是給你遞梯子來了么?還不趕快順著往上爬!”
沐沁雅坐起身,嘟著嘴道“您也不早一點子遞。”
“快說,不說我可就收回去了?”
沐沁雅一急“就是,就是我想出府。”
老太君有些意外“出府?你不是經常偷偷溜出府么?”
沐沁雅刷的一下子臉紅了個透徹“您都知道?”
老太君挑了挑眉角,笑道“哼!西北處的那個角門的門鏈子就是我讓人給弄松的。”
沐沁雅頓時杏眼大睜,如同牛鈴一般“什么?!”
“小女郎家的稍稍活潑下沒關系,我瞧著你這性子大事兒上穩重,小事兒上機靈,也不怕你會鬧出什么大亂子,你來了回侯府既然束手束腳,偷偷溜出去玩玩也好。”
聽著老太君這一席話,沐沁雅心下越覺得自己應該與老太君早一些開口,“老太君您還記得上回我送您的安宮牛黃丸么?”
“記得,那可是味好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