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今兒個子衡沒空,恐怕還得我來接你,光這一來一回就得一個時辰,滿滿你確定我回去能歇息好?”
言下之意就是你確定讓我回去是讓我休息,而不是成心累死我?
沐沁雅一噎,隨便那你就在這里等著罷!
宋英就見著兩人似乎不怎么對付,可這兩人他誰都得罪不起,遂將他們一道迎進了后堂。
一進后堂,就見院中十幾個老師傅已是候在一旁。
“小師傅,按照你上回說的法子,我讓他們篩檢了一回,待會子讓您再看看,呶,從這兒往里走,那里是藥庫。”繞過回廊,宋英在前面為沐沁雅帶著路,邊走邊說道。
沐沁雅腳步一頓,看了云暄一眼,提醒道“藥庫味道會有點大。”
云暄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沐沁雅一惱,天地良心,她這回可真是好意!她剛要轉(zhuǎn)身跟上老宋,作勢不再管他,誰知就聽著云暄道了一句“好,我去堂中等著你。”
安泰街是整座盛京城的中軸大街,中間設(shè)有有專門跑馬的御道,街上行人如織卻也不妨礙趙琛一行人在這大街上奔馬急行。
這幾日他處理清河的案子忙的焦頭爛額,才將事情處理了個大概,就徹夜趕往京中。清河一案,牽連甚廣,要不是他放出風去,若來他這處求情罪加一等,恐怕這會子他的晉王府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只是這案子中也牽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如今的太常寺卿云迢,半年前的清河河度轉(zhuǎn)運使。照理說,他都已經(jīng)不在任上了,可主犯賀真與他牽扯卻是不小,雖說從目前來看他可能真的不知賀真搞大宗鹽鐵私運的事情,可私下里卻也給賀真行了不少方便。這些日子安遠侯云湛私下里也在疏通云迢這事,甚至還遣人來問過他,只不過都被他給不痛不癢地擋了回去。
云湛這人是個能臣,而云迢這事可大可小,趙琛想賣云湛個人情,不過還得晾一晾他,等他走過了所有門路,到時他再松口也不遲。
的盧馬在御道上飛馳,趙琛微伏著身子,一手握著韁繩,一手被在身后拿著名劍赤霄,在他身后幾步之遙跟隨這數(shù)騎。馬蹄翻飛,身后揚起的沙塵有數(shù)丈之遠。
突然趙琛緊瞇的眸子一亮,瞧見數(shù)丈之外停著一輛馬車,那馬車他并不陌生,她怎么會在這兒?趙琛一勒韁繩,馬兒急停下來,前蹄高高揚起,在原地踢踏著。趙琛對著后面暗七一行人吩咐道“你們回去告訴羅新,他知道該怎么做。”
說著就勒馬行到馬車前,翻身下馬,走到保和堂前,看了眼上面幾個御筆所題的金字招牌,嘴角一掀,可一想到那日清晨趙琰送她回侯府,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腳步一停,轉(zhuǎn)身欲要離開,可一想他為什么要躲,今兒他就要問個明白。
一進大堂,趙琛就朝著堂內(nèi)掃了一眼,沒有見到沐沁雅的身影,心下納罕,馬車在外,為何人卻不在這里?
趙琛自進入堂中,就引的保和堂內(nèi)一片議論之聲,不過倒不是因為這人出色的外貌和身上逼人的貴氣,而是他一身黑色的飛魚蟒袍。飛魚服乃是欽此的二品朝袍,只有蒙圣上恩賜,才可穿著,僅次于親王所著的蟒袍。而著飛魚蟒袍之人,大周就只有一人,那就是當今圣上的第七子晉王殿下,也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趙琛。
來人身份不言自明,饒是惹的保和堂上下議論紛紛,就連那拿完藥材將走之人也駐足觀望。宋青正在給人抓藥,聽得堂內(nèi)人言嘖嘖,不禁抬頭一看,登時嚇得臉色大變。不是宋青膽小,實在是錦衣衛(wèi)之名實在是如雷貫耳,而錦衣衛(wèi)下轄的詔獄更是堪比額鼻地獄,令人不寒而栗。
宋青嚇得腿肚子發(fā)抖,可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趙琛面前問道“官家有何事?可需小的作何?”
趙琛握劍抱臂而立,又向堂內(nèi)掃視了一圈兒,確定沐沁雅不在其中后,對著宋青問道“門外馬車的主人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