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那藥丸的牛黃,是我同哥哥在保和堂取的,可那日取的牛黃十之七八都是假的?!?
老太君驚訝道“假的?!那保和堂可是皇商?怎地那樣大的膽子!”
“不是他們故意摻假,而是很多牛黃做的就跟真的一樣,就連他們保和堂的老師傅也沒看出來。上回我跟他們的保和堂的當家的說了,要給他們做一陣子鑒藥師,幫他們鑒一鑒藥?!?
老太君沉眸微思“去罷,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假藥害人,你去鑒藥也算是救人,是件功德之事,外祖母不攔著你。”
沐沁雅喜出望外“謝謝外祖母!您對滿滿可真好!”
“不過,有件事咱們可得提前說好了。你若去,就讓暄兒和陽兒輪流去接送,畢竟女兒家的,他們陪你去我也好放心。”
沐沁雅知道去保和堂做鑒藥師是明面上的事,不是她私底下偷溜出去玩那樣小打小鬧,有兩位兄長陪同,外人就是知道了也說不出什么。
…………
一輛翠蓋朱纓八寶車在安泰大街上慢悠悠地走著,馬車四角上的風鈴迎風作響,所過之處行人聞聲無不讓步。沐沁雅掀起簾子看向前面馬上的云暄,恨恨地瞪了一眼,這是在趕路還是在游街啊,走的比行人都慢,那她還坐馬車作甚?!
想著今日本來是哥哥帶她來保和堂的,誰知要走時哥哥就被阿爹叫了過去,說是敬亭山上有個雅集得讓他代為出席,結(jié)果卻是沐沁陽走了,云暄來了。
云暄今日著一身著云錦白袍,身騎白馬,風姿玉朗,宛若那瓊樓之上的謫仙人,這樣走在泰安大街上著實吸引了不少的人的目光,沐沁雅瞥了瞥嘴角,臭美!在前頭帶路的云暄似是若有所覺,轉(zhuǎn)身朝她看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她一甩簾子,躲進了馬車。云暄笑笑,回頭繼續(xù)趕路,只是依舊慢悠悠的,車角上的風鈴搖搖作響,好似魔音入耳,把她給折磨的不輕。
“小昭,待會子到了保和堂,把這車角上的風鈴給拆下來,這聲音聽的我鬧心!”
小昭聞言不禁一笑“郡主,奴婢看不是這鈴兒讓您鬧心,恐怕是前面馬上的人讓您鬧心罷!”
沐沁雅輕靈的眸子朝她一瞪“讓你摘你就摘,哪來那么多話!”
小昭捂嘴而笑,口里直道“是,是,是,您是郡主,聽您的!”
到了保和堂,沐沁雅下了馬車,當家的已是站在門前恭候,還有上一回的年輕人?!靶煾悼伤銇砹耍业裙Ш蚨鄷r了!”
云暄眉角一挑,這保和堂的當家的姓宋,名英。他也打過幾回交道,他們府上的藥材有不少就是這里供的。宋家在盛京城經(jīng)營藥材已逾百年,在京里的根基深著呢,居然會對滿滿一個十幾歲的小女郎畢恭畢敬的,這倒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云暄走了過去,宋英見到云暄后有些疑惑,這安遠侯府的世子爺怎么會跟在后頭,他在沐沁雅和云暄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后,便聽著沐沁雅道“這是我舅家阿兄,今兒個特意來護送。”
宋英心里正在尋思著,小女郎的舅家是安遠侯府,據(jù)他所知安遠侯府的老太君只有一子一女,一子便是如今的安遠侯,一女遠嫁西南,便是如今的云南王妃,那這小女郎豈不是……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保和堂能夠請的郡主來此鑒藥,真是蓬蓽生輝??!”此話一出,倒是把宋青給驚得張大了嘴巴,他趕緊跟在伯父后面朝著沐沁雅行了一個大禮,心里納悶兒堂堂一個郡主怎會去學醫(yī)術呢!
“當家的不必多禮?!闭f完沐沁雅抬腳就進了這保和堂。
看著后面跟進來的云暄,沐沁雅瞇眼一笑,道“表哥,要不你先回府罷,我得在這里待上足足兩個時辰呢!今兒你休沐合該好好歇息才是。”
云暄覷了一眼眼前這眉眼含笑的小女郎一眼,道光回去就得小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