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云河你要不要看看?
云河,你姨娘李氏殉葬是你父親臨終前的主意,我與你父親賭了半輩子的氣,他臨終時曾問我原不原諒他,我當時只道了一句,只愿生不同寢,死不同穴。云河,我問你,你父親安遠侯云遠我都不看在眼里,何況區區一個李氏?!笑話!
你以為是我害了李氏?我要殺李氏,她進門第一天就別想活命!反倒是李氏她殺我孩兒,嫁禍于我,而老侯爺讓她陪葬,她并不虧!”
“李嬤嬤,這證據他若想看就給他看,上面還有他父親的筆跡,我想他應該能認得出來!”
李嬤嬤應聲去了內室,不一會拿出了一個匣子,她將匣子遞給云河,道“二老爺,證據都在這里了,您若不信,這里還有老侯爺的手書。您也一并瞧瞧罷!”
“云河,我自問從未虧待過你,在我心里,李氏是李氏,你是你,我無意為難于你??扇缃窈罡畢s留不得你,”老太君對著李嬤嬤揮了揮手,李嬤嬤又呈上了一個錦盒給云河,“這些是侯府的一些地契,房契,還有一些莊子,鋪子和票子,這是你的份例,至于晚兒你也可帶走,也可留下,明兒也是。你若將他們倆帶走,他們兩個將來的嫁妝,聘禮,我現在一并給了你,你若留下,他們的份例我就暫且留著?!?
云河看著那些證據,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可是白紙黑字又容不得他不信。此刻他只覺的自己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自己多年來竟都恨錯了人,荒唐了半生,隱忍了半生,執念了半生,到了眼前竟都成了一個笑話。
沐沁雅看著云河那顫抖的手,那難以置信的充滿驚恐的眼神,這個二舅舅,半個時辰前她還憎惡的人,轉眼竟覺得他可憐了起來。
“還有吳氏,你與她和離罷,她如今這幅瘋癲的樣子都是我當年犯下的錯,嫁到侯府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我當初不察你心事,沒想到竟生生害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