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鐵不成鋼”地嘆息著。
趙琰接過遞過來的紙條,看了后不禁眉間一跳,這……
看著趙琰沉默不語,不置一詞,秦元朗撩開袍子就坐在了他身旁,繼續(xù)絮叨著“人家兩個(gè)是表兄表妹,本來這關(guān)系就近,如今這小郡主還住在安遠(yuǎn)侯府,你說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就處出情分來了么?六哥,你說……”
“行了不必說了!她的事情我自有計(jì)較。”趙琰打斷了秦元朗的話,有些煩悶道。不知為何,今日聽著奚光的絮叨,他心里竟奇異生出了一絲忐忑,他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
“六哥,要不我替你把小郡主叫出來一趟,探探口風(fēng)?”
趙琰眼風(fēng)一掃,冷冷道“我說了這事兒不用你管,萬壽節(jié)已過,藩王不久就要離京,讓她跟家人好好聚聚。”
“對了,江北和西陵,圣上真打算要派人去接管么?”
“去了也是白去,江北和西陵是不如遼東和西南,這可并不意味著父皇派的人不會被架空,西陵軍和江北軍雖然不似曹家對沐氏一族的忠心,也不似沐氏那般深的民心,但對他們來說朝廷的人到底是外人,或者說是外敵,他們怎么會乖乖就范?”
“那圣上這回不是白白坑了沐之敬一回?”秦元朗說到這兒都不禁有些同情起小郡主來了。
“對父皇來說,沐之敬只要站在了其他藩王的對立面,那就算達(dá)到目的了。他最怕的是四大藩王聯(lián)手,不過如今瞧來,這形勢對朝廷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錯(cuò)了。”
“哎~~六哥,你說這江北和西陵圣上會派誰去?”
“反正派誰都不會派我去。”
秦元朗的臉一垮,道“六哥,我在北大營呆的都要長毛了,什么時(shí)候咱們才能回西北啊?!”
“等父皇的人在里面立足腳跟了,你就能解脫了。你要是都長毛了,你六哥我呢?回西北?暫時(shí)還是別想了。”
秦元朗眼睛一亮,敏感地抓住了一個(gè)字眼“暫時(shí)?六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能回西北帶兵?”
趙琰笑著看了一眼他,道“不錯(cuò)?還能聽出弦外之音。等天下大亂時(shí),我們就能回去了。”
“天下大亂?!”秦元朗嚇得從圈椅上跳了起來,大叫道。
…………
萬壽節(jié)過了,回西南也便提上日程了。
自打云清知道了女兒要留下后,這幾日就沒給過沐之敬好臉色。
沐沁雅看著在跟自己不停地眨著眼,打著手勢的阿爹,她會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靜悄悄地走到云清身后,從后面用手一下子捂住了阿娘的眼,張嘴就道“哈哈——阿娘猜猜,我是誰?”
靜默了片刻,沒見阿娘任何反應(yīng),沐沁雅跟沐之敬對視了一眼,突然她感覺到了掌心的那股子濕意,她慌得趕緊把手拿下來,跑到云清跟前兒道“阿娘,您別這樣。我不跟您開玩笑就是了。”
這是她兒時(shí)常跟阿娘玩的游戲,偷偷跑到阿娘身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讓阿娘猜她是誰,可是每回張嘴就漏了餡兒,小的時(shí)候玩,經(jīng)常露餡兒,常常氣得跳腳,阿娘就會過來哄她。可等到大了,這個(gè)就成了她逗阿娘開心的小把戲。
云清哭得泣不成聲“阿娘知道,阿娘就是心里過不去這道坎兒。”她將女兒抱在懷里,就像女兒小時(shí)候那樣。
沐沁陽進(jìn)來就瞧見了這一幕,沐之敬朝他擺了擺手,父子二人出去把這里讓給了她們母女倆。
這幾日,父親仿佛也蒼老了許多。沐沁陽知道,他自責(zé),父親恐怕更甚。
“東西收拾得如何了?”
“回父親,俱都收拾好了。母親她?”
“這個(gè)你不必?fù)?dān)心,你母親那里有嚴(yán)嬤嬤。你母親這幾日有些……怨我,回去的路上你好好看著她。”沐之敬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
“母親她是……”
“你不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