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就大步離去,獨留下癱倒在地還猶自怔愣著的陳皇后。
老嬤嬤嘆氣搖頭,這是她一直想要提醒娘娘的,如今倒被殿下給罵出來了。
不過也好,讓娘娘自己好好想想,也許能想明白,這母子之間興許還能補救補救。
若是娘娘還是執迷不悟,那這就難說了。
…………
趙琛一出鳳寧宮大殿,就見暗七站在那里。
“爺,圣上雷霆大怒,這會子……”
“不用說了,本王去認罪!”
暗七一聽,大驚“爺!圣上還沒怪罪到您頭上呢!您這是何苦?!”
趙琛冷笑“錦衣衛里有父皇的人,這事兒捂不住?!?
看著趙琛遠去的背影,暗七恨恨地看了鳳寧宮一眼,這皇后娘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凈往殿下心上捅刀子!殿下主動認罪,還不是想擔下這罪責,以免圣上的人查到娘娘這里。
“圣上,晉王殿下在外求見?!奔庵阶幼叩皆涞勖媲?,低聲道。
吉公公心里嘀咕著這霸王可是個頂不要命的,圣上大怒,別人躲還來不及,偏偏他迎著往上撞。
元武帝一聽,粗黑的眉毛一吊,當即怒道“他來做什么?!元徹死在了詔獄里,朕還沒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琛步入殿中,對著元武帝撩起袍子就跪在當庭“父皇,兒臣知罪!”
元武帝冷哼一聲“你當然有罪!你說你這幾年掌管錦衣衛,也沒出岔子,怎么到這事兒上就疏忽了?你知不知道,這消息恐怕已經傳到遼東那里了,可京里的大軍還未出征,鐵甲軍也才趕到善寧,說小這事事關越州城池得失,說大,那就關系到朕的撤藩大業!你說知罪,這罪你擔得起么?!”
趙琛仰頭看著丹陛上的元武帝又沉聲道了一句“父皇,兒臣知錯!”說罷跪在地上叩頭不起。
見他這副作態,元武帝終于琢磨出一絲不對頭來,他急言厲斥道“你將話說清楚!莫非元徹打的死與你有干系?!”
“兒臣知罪,是兒子一時嫉恨六哥,耽誤了父皇的大事,請父皇降罪!”
元武帝聞言當即色變,臉色陰沉道“混賬東西,國事不安,撤藩久而未決,你這逆子居然搞起了兄弟鬩墻那一套!”
說罷他猶未解恨,拿起一旁茶盤上裝滿熱茶的茶壺就朝著趙琛擲了出去。
要是按照趙琛以往的性格無論元武帝發了多大的怒氣,他肯定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
可是這回,趙琰不閃不躲,元武帝也沒料到這回他居然來真的,可是茶壺都擲了出去,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趙琛頭破血流,可依舊如一尊石頭一般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看著趙琛頭頂上的茶葉沫子,頭上的鮮血混著濁黃色的茶水如注般的往下流著,空蕩的乾元殿中一片死寂。
元武帝氣得臉色漲紅,可待看到這副情狀是也是忍不住一驚。
呆滯在一旁的吉公公此刻像是突然被人點了醒穴,腳步錯亂地就沖到了趙琛身旁,弓著身子在他耳旁問道“殿下,殿下?”
他推了推一動不動的趙琛,見他身子紋絲未動,便多用了些力,誰知趙琛整個人猛地朝另一邊撞去,吉公公大驚道“快宣太醫!殿下暈過去了!”
元武帝聞言,也是臉色大變,從丹陛上急匆匆地步了下來,將食指放在趙琰人中處放了放后。這才放下心來。
當夜,趙琛被止了血后連夜就被送回了晉王府。
…………
“滿滿,今日就是出征的祭祀大典,你去不去看姐夫?”
自打那日在白馬寺見過趙琰之后,云曦私下里就再也不喊那人寧王殿下了,每日姐夫姐夫地叫著,沐沁雅沒辦法也就由著她了。
見沐沁雅不作聲,云曦繼續道“今日午門出征的祭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