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大周的文武百官都會登上城樓觀禮,城樓旁也會設(shè)觀臺的,到時候女眷們會去那里看?!?
“今日我們也去好不好?”云曦?fù)u著她的衣袖,央求道。
“好。”她應(yīng)道。她怎么能不去?
馬車隆隆。
車?yán)锏脑茣阅罅四箢~角,想將那股子困意給壓下去。大軍今日就要出征,這幾日她想盡了辦法都沒有見上那人一面,今兒要是再找不出法子,那……
想到這里,云曉有些煩躁地問了一句“還有多久到?”
馬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一句“約莫不過一刻鐘了。”
片刻后安遠(yuǎn)侯府門前停了一駕翠幄青綢車,車一停,馬夫急忙下車搬下腳蹬,扶著云瑤下了車。
這大半年來云瑤來這侯府次數(shù)也是不少,府門里認(rèn)得她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知道她是二老爺家的女郎,見她直入府內(nèi),一時也沒人敢上前阻攔。
云瑤正要繞過影壁時,府門里跑出來了個隨侍模樣的人“女郎可是要找郡主的?”
云瑤被人一攔,不禁一惱,正待發(fā)作時,她眼角瞥見隨侍手里的信封,微微一頓,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隨侍起初見云瑤一怒,怕她怪罪自己冒犯,心里一慌,可誰知她轉(zhuǎn)眼就換上了一種溫和的口氣問著自己,那隨侍心里一松,剛才想要咽下的話又有股子想要冒出來的勢頭。
云瑤本來心里就裝著事兒,見這隨侍吞吞吐吐的,不禁惱道“有話你就快說!”
隨侍見她果真生氣,就將話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地給倒了個干凈“剛剛有個人送來的信件,說是給郡主的,小的這會子正鬧著肚子,怕沖撞了郡主,就煩勞女郎代為轉(zhuǎn)交吧!”說著這隨侍躬身將信封舉過頭頂,送到了云瑤面前。
云瑤拿過信封一眼就瞧出了這封信的不同之處,這是一封軍用的信封。她的心隱秘而又急速地跳了起來。
那隨侍見云瑤接過信后,一陣子激動,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匆匆對著云瑤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就閃沒了人影。
拿著手里的信封,像是犯了病癮的病人手里握著久違了的解藥,云瑤心底頓時滾燙了起來。她匆匆轉(zhuǎn)過影壁,沒有向后院的方向去,反而轉(zhuǎn)到了一處的回廊里,躲在了一根抱柱的一側(cè),她匆匆低頭看了一眼,還好信件封口只是折了一下,沒有密封。
云瑤向四周看了一下,見悄然沒有一個人影,急忙拆開信封,打開信件,她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后,心神劇震。云瑤的手開始哆嗦起來,看著信件上不斷抖動的字,臉上一陣苦笑。
原來自己的求之不得,對別人來說真的不過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卿卿”這么溫柔親昵的字眼居然是那樣一個冷硬的男人嘴里說出來的。
看著自己藏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的男人在對著另一個女人吐訴衷腸,云瑤說不清是什么感覺。酸痛,哀婉,羨慕,嫉妒,怨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翌日,午門前,元武帝登高親臨校場檢閱即將征伐遼東的京衛(wèi)軍。
京衛(wèi)軍經(jīng)過趙琰這幾日的水火淬煉,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懶散,站在這廣闊的校場上也給人一副勃勃的殺機(jī),凜凜的煞氣。
黑色的鐵甲,映在熱烈的陽光下,鐵甲反射著凌凌的冷光,透著一股子逼人而來的殺伐之氣。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侖,笑呂梁。
磨劍數(shù)年,今日顯鋒芒。
烈火再煉雙百日,化莫邪,利刃斷金剛。
一只利箭即將出鞘,等待著它的正是那威名赫赫的遼東鐵騎。
趙琰騎著戰(zhàn)馬從隊(duì)伍中踏出,追風(fēng)載著他幾步就越上了那高高的檢閱臺。
檢閱臺上有一根粗壯高約三丈的柱子。
柱子上旌旗獵獵,那是京衛(wèi)軍的軍旗。
趙琰騎著追風(fēng)走到檢閱臺中,一個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