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策是第二天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明明他就在宮里,為何這么重要的事情卻沒有參與。
這小祖宗太不地道了。
然后,師策這貨愣是從病床上打挺起來,拉著傷得比他嚴重更多的玉子歸去拜見女帝。
玉子歸差點兒命都給他拉沒了,但卻也一句話也沒說,終于到了御書房,看到正在處理奏折的鳳執(zhí),師策激動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女帝啊,他他他他
還是玉子歸比較淡定,跪下“微臣參見女帝陛下!”
“對對對”師策立刻裝模作樣整理衣袖,懷著激動的心情跪下“微臣參見女帝陛下!”
想想都激動啊,在幾年前他就是個賣畫的,還總是被人罵騙子,到處被人排擠,別說為官了,連賺錢養(yǎng)活自己都難,哪兒能想到啊,他竟然走了這天大的好運,竟然能遇見小祖宗。
入王府、當門客、當官、受人尊崇、從龍之功,眼下,他一直追隨的小祖宗更是成了女帝。
莊王當初成皇帝他都沒這么激動過。
女子為帝不合適?確實不合適,但那是別人,他家小祖宗另算。
鳳執(zhí)扶額“你別笑了!”那笑得奸詐又猥瑣,不知道的還以為想到什么不要臉的事情呢。
“哈哈哈蒼天有眼啊!”師策大笑“沒想到我?guī)煵咭灿薪裉臁!?
說著跪行到鳳執(zhí)面前,無比興奮“小祖宗,哎喲,女帝陛下,太好了。”
鳳執(zhí)一巴掌給他拍過去“讓你不好好養(yǎng)傷,既然看起來這么生龍活虎,正好,孤這里有事情讓你做。”
師策探頭一看,立刻跪下,苦臉“小祖宗,陛下,小的還是個傷員呢。”
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是傷員了?晚了!
師策被迫上值,不過雖然在鳳執(zhí)面前哭得嗷嗷叫,往外面一站,瞬間就把自己的弄得人模狗樣的,他堅定的站在女帝這邊,然后去忽悠人,逢人就吹噓女帝多好,一路吹到家里。
玉子歸倒是也想幫忙,鳳執(zhí)拒絕了,傷成那樣,不著急,先把命留著,有的是他效力的時候。
上朝,聽政,處理朝政,批閱奏章,同樣的流程,唯一改變的就是那站在龍椅旁邊的人此刻坐在了龍椅之上。
朝中現(xiàn)在也很微妙,女帝提拔了一群人,眼下?lián)碜o著女帝,讓其他人有心確有不敢做什么。
想罷工?或者消極怠工?很好,你可以直接不用來了,后面等著想要升官的人多了去了,但凡一個沒眼色的,明天就能從五品官變成平民百姓。
也確實如仁德帝所說,鳳執(zhí)早已經(jīng)掌控了朝局,不然怎么才這點兒動靜?
之前一直反對鳳執(zhí)的三人,沈渠倒是還在朝中,每日上朝,那心情,比上墳還悲痛復雜,磕個頭都能要他老命。
而袁鑄呢女帝奪權(quán)當天就病倒了,白天發(fā)瘋,晚上噩夢,整個人像是瞬間生了一場大病,藥石無靈。
梁太尉倒是知道袁鑄為什么生病,就幾年前,袁鑄可是被鳳云樞虐得生不如死,差點兒命都丟了,那曾想,好不容易靠著文帝爬回來了,結(jié)果鳳云樞從地獄歸來,不嚇死才怪。
偏偏鳳執(zhí)還不放過他,一天派人去看三次,就問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上朝。
據(jù)說每去一次人,袁鑄就得用一條老山參掉命,現(xiàn)在他倒是想辭官呢,可辭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至于梁太尉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梁家之前莊王登基之時就被鳳執(zhí)讓師策明里暗里狠狠削了一頓,而后鳳執(zhí)又讓人找他們的茬,眼下的梁家,根本就是一個空殼子。
空有太尉的頭銜,可一點兒實權(quán)都沒有,站在朝中就是個擺設(shè),每一刻都是煎熬。
“爹,咱們就眼睜睜的這樣看著?她一個女人都能當皇帝,天麒可是皇子!”梁衡不甘心,整個人也不如之前儒雅穩(wěn)重,只有滿心的浮躁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