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賢的喪禮辦的倉促了些,但是也沒失了體面。三皇子的婚事是之前就說好的,但是出了余賢這檔子事,他們只得辦的低調些。
太后雖然不喜楚榮澤,但是到底是皇家子弟,她老人家還是顧著皇上的面子的,象征性的賞了些東西。
趕著在余賢下葬第二天楚榮澤就八抬大轎把蕭含霜抬進了三皇子府,顧忌著余賢的事,不敢去觸皇上和長寧長公主的霉頭,迎親隊伍選了最近的路把蕭含霜送進了三皇子府,甚至一部分嫁妝都是提前抬進三皇子府的。
來恭賀的大多是跟三皇子同輩的年輕人,太子并其他幾個兄弟也只是禮到了人未到,畢竟之前去了長公主府祭拜過余賢,再去恭賀楚榮澤新婚,這總歸是不大好的。
喝完酒一群人要鬧洞房,楚榮澤說蕭含霜臉皮薄,若是把人惹急了,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可就泡湯了,一群人聽了也是,便撤了。楚榮澤跌跌撞撞的要去主院,可是主院里早早兒的熄了燈,門也緊閉著,楚榮澤哼笑一聲,靠在小太監身上去了自己院子里,他身邊的通房丫鬟伺候了他。
“郡主,您這樣不好吧……”
“這親成的實在憋屈!”蕭含霜狠狠的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扔到梳妝臺上。
“您且忍忍,畢竟賢親王沒了,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好大辦的。”丫鬟勸到。
蕭含霜還是覺得憋屈,索性關了院門,只留了龍鳳花燭,便自個兒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兩人去宮里給皇上太后姜貴妃磕頭,楚榮澤坐在前廳等著蕭含霜,蕭含霜倒也不傻,只穿了件絳紫色的衣裳,大氣沉穩,楚榮澤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起身往外走,蕭含霜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反正這人也不可能拋下自己獨自進宮,誰還不要點臉面呢。
果然,馬車還好好的停在門口,三皇子已經坐進馬車里了,丫鬟扶著蕭含霜上了馬車,一時之間車廂里只有他們夫妻二人,兩個人也不說話,氣氛頗為尷尬,兩個人誰也不理誰,眼瞅著要到皇宮了,蕭含霜看了看楚榮澤,“一會兒到了宮里你可別忘記等等你的皇妃。”
楚榮澤笑瞇瞇的,“當然。”
到了宮門口,楚榮澤先行跳下馬車,然后回身扶住要下來的蕭含霜,夫妻二人手牽著手往太后的慈寧宮去,皇上早先派了人傳話,他在慈寧宮等著,于是他們便直接去慈寧宮就成。
夫妻二人笑瞇瞇的仿佛有說不盡的話,過路的宮人垂著頭不敢看,就這一路走過去,不久宮里怕就是要盛傳三皇子和皇子妃情深意篤了。
嬤嬤笑著把楚榮澤和蕭含霜往慈寧宮迎,拜見了皇上和太后,受了賞,太后摩挲著手里的佛珠,“皇后早逝,你們且去上柱香便是了,也讓皇后好好看看你。”
三皇子應了一聲,“孫兒會先去給母后磕頭再去拜見母妃的,皇祖母放心。”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她今日特地提了這么一嘴,原因不過是從前他們便不怎么尊敬先皇后,若是楚榮澤成親了不先拜見嫡母,傳出去還不知道怎么說呢,這也是為了告訴他們,皇后就是皇后,哪怕皇后故去,也是正宮皇后,好在楚榮澤還算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