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意回去后又找自己婆母細細問了那日的事情,永昌伯爵夫人以為自己這個兒媳終于肯跟自己說這些事兒了,笑瞇瞇的把那日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祁知意回去后寫了信就給顧暄妍送去了,顧暄妍還在午歇,云溪收了信放在了顧暄妍的床邊。顧暄妍起身后看了便讓人去打聽徐家姐妹和蕭含霜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事無巨細。
若說從前,這事兒也不難辦,畢竟是郡主和相府小姐,出門怎么也是前呼后擁的,可如今她們有心瞞著,這事兒便不好查了。
“找個臉生婆子去城外尋那些個乞丐,去問他們。”顧暄妍沉吟半晌說到,云溪點點頭,出去找廚房的陳婆子了,陳婆子不常出門,但是家是京城郊外的,這事兒交給她,合適。
陳婆子聽懂了云溪的話,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憨笑著,“姑娘且放心,這事兒我定給小姐辦好。”
“多謝您了,這是十兩銀子,給那些人的定金,還有五兩是給你的。”云溪遞過去一個荷包,陳婆子笑瞇瞇的,“多謝姑娘了。”
陳婆子麻利的收拾了東西就往城外趕,對外只說家里孩子病了得回去看顧。
“我倒要看看她們到底把人藏哪兒去了。”顧暄妍沉著聲音,臉色難看的緊。
約莫過了兩日,陳婆子這才帶著消息回來,與此同時顧文羿也查到了蛛絲馬跡。
“這幾人這些日子哪兒都去了。”
顧暄妍把陳婆子口述的都記下來了,又畫了路線圖,“這些地方也是雜亂無章的,她們到底在干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沒頭緒,不知該如何下手。
“姑娘,方正來了。”外頭的丫鬟進來通稟,云溪出去迎方正。
“你怎么來了?”
“回四小姐的話,大少爺讓我告訴您,半月前,徐家有人從蘇州來,說是探親,前日又回去了。”
“前日……”顧暄妍喃喃自語,“方正,你帶幾個人去把徐家這輛馬車截了,務必問出到底是做什么來了。若是問不出來,就把人綁了。”
“是!”方正領命便去了。
“你把人綁了做什么,若是真是送香云過來的,自然是不會有什么重要的人在,你綁了車夫有什么用。”
“她們綁了我一個人,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既然這種事都能讓這個人做,那么自然,他肯定知道些其他事情。”顧暄妍喝了口茶,“她們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人。”
顧暄妍又垂頭去看那幾張紙,思緒有些亂,向春蘭拿過那些紙,“看不出什么就別看了,你這樣勞心勞神的,萬一自個兒病倒了怎么辦?”
顧暄妍搖搖頭,“我只是怕,我若是漏了什么,救她救晚了,那可如何是好……”
向春蘭勸不動,只好任她去了。
不過半天加一夜的功夫,方正就帶著人追到了徐家的馬車,果然馬車上除了車夫還有兩個仆役和兩個婆子,方正二話不說把人綁了,帶回了李辭星在城外的莊子,那兩個婆子不禁嚇,恐嚇了幾句就招了,她們從蘇州送了一個人過來,約莫十七八的樣子。除此之外那人是誰她們一概不知,如何被綁的也一概不知,她們只是負責用徐家的名義把人送過來。
顧暄妍搓著手指想著方正的回復,“蕭含霜有些本事,能在蘇州把人給綁了,一路送到京城。”
“光知道她把人綁過來了,可是京城這么大,藏個把人根本找不到啊!”向春蘭心里著急,一個女孩子家,被綁了這么長時間,什么都可能發生。
“不能急,慢慢想,總能想出來人到底在哪兒。”顧暄妍強迫自己冷靜。
顧暄妍盯著那幾張紙盯了一夜,熬了一宿眼睛通紅,站都站不穩,云溪扶著顧暄妍去休息,顧暄妍搖頭,“我沒事,我讓人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她們的,人呢,先過來跟我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