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想怎樣,她想把公司霸到自己手里。”紀欣心道。
可臉上卻是在安撫蘇婉靜“應該不會,公司那么多元老呢,她也不能都擠走。”
蘇婉靜點頭“嗯,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這些元老都是以杜總為首。杜總你知道,是正兒八經杜家的人,所以賀東宇對他極為不滿。”
紀家和杜家是世交。
只不過杜家一直做醫學,而紀家做生意。
杜曉風是杜景平的大伯,也是他們家的異類,突然不搞醫學,做起了生意。
紀家自然樂意要這樣的人才,就讓他來了自己的公司。
一做這么多年,早就成了一家人。
這些關系,賀東宇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視杜曉風為眼中釘。
蘇婉靜的擔憂不無道理。
可是她不知道,紀欣早已經跟向雪雅簽了協議,既是她不在公司收買人心,將來公司也會到她的手里。
紀欣把這些話忍了下去,沒敢現在跟小姨說。
她以照顧孩子為由,也沒再與她多坐,匆匆回去了。
才一到家,就發現大事不妙。
整個客廳里,散著衣物鞋子,箱子包裹也扔了一地。
其中還包括紀欣的,散的更開。
聶姨站在一旁,低頭垂淚。
一看到她回來,立馬看過來,眼神祈求。
向雪雅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里,手里轉著手機“等著吧,等東宇回來,再好好說這件事。”
紀欣向她們看去,卻沒有一個人給她解釋。
不過很快,賀東宇的車就進了院子。
他大步進屋,目光先狠厲地掃了一眼紀欣,之后才向向雪雅走去。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女人,立刻換上一副委屈臉“東宇,我實在處理不了這樣的事……”
“嗯。”賀東宇已經把目光轉向王姨。
王姨趕緊上前一步,開口“賀先生,是在家里發現了小偷。”
賀東宇的眸光沉了一下。
王姨指著聶姨道“就是她,在她的屋里,發現了這個。”
她把手攤開,里面放著一枚戒指。
賀東宇看到那枚戒指,眸光頓時暗成深潭,里面連光都沒有了,幽森一片。
他不著痕跡地瞟了紀欣一眼。
紀欣也嚇了一跳,緊張地去看聶姨。
聶姨的眼淚往下掉,低著頭解釋“賀先生,這不是我偷的。”
賀東宇自然認識那枚戒指,其意義與別的東西都不同。
他的臉色也陰沉到可怕“那是哪兒來的?”
聶姨又看向紀欣,嘴動了一下,到底不忍,沒把話說出來。
可王姨卻逼了上去“這東西不是你的,卻在你的屋里發現,你還說不是你偷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認,等打電話報了警,把你抓起來,嚴刑一問,看你還嘴硬。”
聶姨慌了。
要是報了警,就算把她洗清,以后也沒法在家政行業做下去了。
誰愿意用一個有偷盜污跡的保姆……
“是我給她的。”紀欣站出來說。
她看著賀東宇,第一次目光坦然,把心里的害怕都壓了下去,平靜地道“我知道她帶榮兒,想多看看孩子,所以就把戒指給聶姨,讓她通融一下。”
賀東宇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盯著紀欣的眼神好似刀子。
大概被刀子刮多了,也會麻木吧,所以她此時竟然站著沒動。
想了想還為聶姨求情“這事全是我的錯,跟聶姨無關的。”
“你的錯,”賀東宇突然出聲,聲音幽冷如地底爬上來的魔鬼,“紀欣,你還知道自己會錯。”
在一旁看熱鬧的賀念榮,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嚇的立馬大哭起來。
向雪雅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