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一夕之間多了個新貴,上來就給了個國師之位著實讓人不容小覷,
不少朝臣平日里從不關注什么玄而又玄之事,自然也就不知道這虛申從哪里來,但也有不少人知道的,
一時之間趁著歌舞底下有沉不住氣的開始議論紛紛,向知情的同僚詢問國師事跡,
謝國安也是這不知情的其一,聽華子念他爹說了兩句后不覺瞪大了雙眼,一拍大腿道,
“這他娘的就那么神?念叨兩句就下雨了?”
“不是大哥,你不知道”
“”
這虛申的來頭謝臨早就一清二楚了,再從別人嘴里聽到無聊的厲害,無非大同小異,左右也就是個神棍裝神弄鬼那點事,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不成?
不過既然他爹打聽,他再不想聽也得陪著聽一遍,但要他認真聽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是以他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一邊手里撿了個剛上來的點心,拿了也不放嘴里吃,在桌面上敲敲打打捏扁了揉圓,
但是點心這東西它柔韌也有個度,當這個力道到了它無法承受之時就不好說了。
白白胖胖糯米包的外皮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搓磨,終于破了個口子出來,內里的餡從破口漏出來,濕黏粘上謝臨的手指,他登時一愣,
黑紅的豆沙黏在他指尖上,看著就像那個什么一樣,謝臨甩了兩下沒甩掉,驚動了崔夫人,
崔夫人沒好氣看了他一眼,
“好好的點心你不吃禍害它做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
謝臨胡亂應付了兩句,再一抬頭被另一面吸引了視線。
原是肅王妃聽說了國師的事跡之后心生仰慕,趁著宴會之際請求國師為她的一雙兒女看看面相。
被這事吸引的不止謝臨一個,畢竟剛才都或多或少的聽了一些有關虛申的事,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現在有個機會能見識一二,自然都好奇得很,看看這國師有什么能耐。
眾人所想虛申心中清楚,況相面一事也不是什么難事,當下應允,
肅王妃高興萬分,忙先推了阮靜好出來,
以國師大能現在要為自己相面,阮靜好有些緊張,整理出了個笑容來,
“勞煩國師了。”
“昌平縣主多禮了。”
虛申點了點頭,看了半刻又開口道,
“縣主臉頰豐潤,唇若丹朱,少年多磨,否極泰來之象,若無差漏日后該是有大福運之人。”
若無差漏才有大福運?肅王妃聽得一愣,連忙追問,
“那若是?”出差漏那三個字她說不出口,總覺得說出來就會是詛咒是的。
虛申卻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了。
肅王妃見狀也知道他是不會再對阮靜好卜什么,又推了阮明陽出來,還未待虛申占卜,阮明陽自先推拒了,
“天命自有定數,不可違背,我還是不相了。”
肅王妃懟了他兩下,見他果真不相,也拿他沒了辦法。
阮明陽不相,且話里透的還有些不信的意思,虛申卻并沒有多在意,反而微微一笑,
不相也好,不然免不了要得罪一番,
虛申多少也是有些真本事的,看人面相又是基礎,阮明陽面秀而無神,碌碌無為之相。
虛申相的這一面雖然沒說什么,聽起來卻好像是有些東西在里頭,
和帝聽的興起,
“不如國師也給朕的寶兒相上一面?”
虛申進宮是為了阮寶而來,和帝如此說定然不會拒絕,阮寶卻聽的周身一緊,
她從第一面見這國師便覺不對,無比的排斥,有怎么會愿意叫他近身相面,可是眼下是自家親爹邀請,直接拒絕是不是不太好?
正猶豫間,只聽得斜里插進一道清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