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京這兩天不怎么太平,先是侍郎府公子逛街折了一雙腿,過了幾天不知怎么內閣傅大人也挨了圈禁,朝廷上的大臣們一時都跟小雞崽子似的,消停的不能再消停。
不過這一日新鮮事又多了一樁,
阮寶本來還在國子監里跟幾個侍女扯瓜皮,冷不丁聽說夏彥男叫人揍了,眼睛驀地瞪了溜圓,
阮寶怔怔回頭問岑其憲,
“夏彥男真挨揍了?”
岑其憲點了點頭,
“大概是。”
他也是聽著男苑那邊有傳聞才聽了一耳朵,據說還挺嚴重,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
阮寶一聽這個有那么片刻的怔忪,不過要說他挨揍沒準也還算正常,畢竟他們幾個見天的惹是生非。
話是這么說,朋友一場又幫了這么大忙,該看一眼還是要去得,當下也坐不住了,
“他們今天都去哪了?”
岑其憲想了想,
“該是去了云裳繡坊。”
時候來的有些不巧,到了云裳繡坊所在的街口正趕上巡城衛巡街,街上行乞的一哄而散,生怕跑的慢了叫巡城衛抓住踢碎了飯碗,一時間街上亂成一團,
這等光景馬車若是下去定是難行,反正也這么近了,不若下去走走。
不過這時當真是亂,岑其憲持劍走在前頭開路,把阮寶護在后邊,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不料眼看到了地方,仍是出了差錯。
一衣衫襤褸的乞丐沒頭蒼蠅似的往前跑,一頭撞上了岑其憲手里的劍,
一來是那乞丐的速度當真是快,二來岑其憲的職責便是護衛阮寶,見有人撞上來下意識便是抬手一推,
是以兩兩相撞,頓時發出了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當然,碎的肯定不是岑其憲的骨頭。
尋常人胸骨斷了早就起不來了,那乞丐卻只倒地一瞬,馬上又掙扎著爬起來,也不說賠錢什么,捂著胸口便要走,
只是他看起來真的傷的很重,渾身看著都在打顫。
這等情況自己本身就是撞了人的一方,又如何能讓他就這么走了,阮寶皺皺眉叫岑其憲去把人攔回來,
乞丐顯然是嚇了一跳,無論如何都不肯,口里只說沒什么事不用,然而連這話語都細的跟貓似的。
他執拗的厲害,死活都不應,岑其憲也沒什么耐心再同他爭辯,忍了潔癖拉了把他后脖領,強行制住,
“我建議你老實一些,你傷在胸口,若是仍然亂動叫斷骨戳傷臟腑,你這條命也就沒了。”
那乞丐本是仍要掙扎,聽了這句似是猶豫再三,還是消停了。
岑其憲說的沒錯,骨傷的話一般來講能不動就不動,尤其還是他這樣的傷在胸口,一旦亂動恐會致命,眼下街上一片糟亂,原地肯定是不行了,
不過云裳繡坊倒是近在眼前,阮寶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乞丐往里塞塞,
反正里頭都有一個傷員了,也不差這一個。
街上正亂沒什么生意,幾個人也就直接從正門進來,阿舒阿秀見了來人頓時一愣,倒也沒問什么,自去后頭開了一間茶室,
等到人塞進去,又著人去請了大夫,阿舒才緩步上前來引著阮寶去了另一間茶室。
岑其憲的消息果然沒錯,謝臨幾人還真是在這,才剛走近,尚沒進門便聽見里頭傳來嘶嘶哈哈的痛呼。
里頭夏彥男四仰八叉的靠在榻上,旺財正給他上著藥,
“我說你輕點,嘶,我說平安,你那到底是手還是雞爪子?不行你換個人來,怪不得寧安叫你旺財”
旺財聽著頓時一陣心塞,有人給上藥就不錯了,還挑?正欲叫他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雞爪子,便聽得謝臨涼涼一聲,
“他不行,換我來?”
這這不妥當,夏彥男一激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