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動靜鬧的不小,謝臨雖然身量上跟秦蒼沒得比,但勝在靈巧,再加上他下手刁鉆,招招都能打到出其不意之處,倒也給秦蒼帶來了不少麻煩。
這么一來二去的幾回,秦蒼繃不住了,大吼道,
“謝臨!你這樣躲來閃去的算什么本事!這是近身搏斗的場子,誰跟你比身法了?!”
謝臨聽著一笑,
“嘿,謝謝提醒,看招!”
又是一拳擦著秦蒼的臉狠狠擊上,他倒是記仇的很,就因為被罵了一句小白臉,招招都往人臉上使勁。
秦國公的爵位雖然是世襲來的,但也是在戰場里走出來的勛貴,養出來的兒子就是一身肉也不是死肉,
秦蒼從小就練這些重量級的搏斗法,當下也不含糊,閃身攔下了這一拳,兩人很快便又纏斗到了一處,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臺上斗得精彩,臺下看的也是興起,不過一般人也都只是看個樂呵,并不覺得謝臨真就能把秦蒼怎么樣,這一場多半還得是秦蒼贏。
這么想的人不在少數,就是秦國公自己在臺下看著也是一點操心感覺都沒有,
雖然現在看著沒怎么樣,但是自家兒子塊頭上就勝了對手三分,都是多年的習武行家,再這么下去也只要時間夠長,姓謝的肯定沒有兒子底氣足,
悠哉悠哉喝了口茶,偏頭問向謝國安道,
“謝老兄喝不喝口茶?我嘗著這茶味道還不錯。”
整個一勝券在握的模樣,謝國安半拉眼神都懶得看他,嘴上也不跟他玩那些裝模作樣的虛的,
“少他娘的在這給我裝蒜,還味道不錯,就你能喝出來個屁?誰把誰按地下揍還說不準呢。”
都是軍營里混出來的糙漢子,裝什么酸書生,謝國安是最最看不上這種的,才吃到一點甜頭就開始裝蒜,他那兒子要是真贏了還不得上天?
秦國公聞言但笑不語,私心只覺得謝國安是輸不起,一口喝光了茶盞里的茶,眉頭又皺了起來,強忍著才沒給吐了,
呸,這茶苦了吧唧的還趕不上開水呢,誰琢磨的這狗屁東西?!
——
阮寶的坐席是比武場旁邊的露臺上,從高處看下去一覽無遺位置極佳,
整個場上也就這么塊地方位置好了,剛開了場,向云非幾個不見外的就厚著臉皮蹭上來一起旁觀,
不過這露臺也是夠大,東西距離夠長,就是叫人看見也說不上什么避嫌不避嫌,再說她又沒那么大的體積,也不用怎么想就答應了。
向云非和夏彥男兩人撐了欄桿往下看一眨不眨的,阮寶雖沒湊那么前倒也能看得清楚,
臺上兩人各有優勢,斗了半刻鐘都沒有分出明顯勝負,裁判便要兩人暫停修整。
看起來謝臨還是有些吃虧的,這一喊了修整他便有些像是要脫力一般,
他靠在臺邊的柱子上稍作喘息,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額頭汗水反射的微光,看來是真的體力消耗的厲害。
阮寶看在眼里一雙柳眉簇起,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拿個頭名對他來說就有這么重要?”
她是真的想不太明白,他現在的成績已經很好了,已經足夠叫人對他刮目相看,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
不是她對他沒有信心,實在是
“重要的。”
耳畔傳來一聲話音打斷了她的沉思,阮寶愣了一下轉回頭去,看見華子念對她微微一笑,
她不明所以,
“為什么重要?”
朝廷選拔武將這種校驗雖然也算是其中一環,不過占比真的不大,拿不拿頭名的,他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了。
華子念道,
“謝伯父說了,要是老大能拿個頭名來就帶他一起上戰場。”
上戰場謝臨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