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走,絕對不走。”
走了去哪里再找一個這么舒心的地方,不用擔心沒錢花,不用擔心老炸爐,什么都不用擔心,想做什么做什么。
唯一有點辛苦的就是顧女郎的想法千奇百怪的,他要幫著分憂。
這不是應該的嗎?
他總不能白吃白喝不出力。
而且,他現在還挺喜歡顧女郎那些想出來的古怪的東西,他最近都在想著改善火藥方子,造個比神火箭更方便的物件,就是還沒想出個結果,就先不說了。
得了席長年的準信顧清儀大為放心,席長年有個好處,說話絕對算數,說不走肯定不會走,反正短時間內是不會走的,那就行了。
不耽擱席長年做事,倆人就辭別出了丹坊。
鄭桓這才開口說道:“席太后讓席家人去惠康,從這一點看也許小皇帝可能真的病了。”
顧清儀拿不準,想了想說道:“陛下以前沒有宿疾尚且年幼,身體底子好,我覺得不會輕易生病。”
鄭桓也是拿不準,“我寫信回去問問。”
鄭家有人在惠康,打聽消息也容易些。
看著顧清儀不說話,鄭桓沒忍住又說道:“如今幽州戰事形勢不明,皇叔還在督戰,若是陛下在惠康真的龍體欠安,只怕還要早做準備。”
做什么準備,這話顧清儀心知肚明。
皇叔不在惠康,顧家也不在惠康,小皇帝身邊圍繞的是傅家那樣的人,還有像是趙王那樣的窩囊廢,一**佞小人能有什么好做為。
鄭桓嘆息一聲,“主幼國亂,奸佞橫行,真是大晉的不幸。”
他雖癡迷天文,卻也是名門之后,關心時政,關心這天下。
顧清儀聽著這話沉默半響,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現在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言語,走到這一步,不是憑三寸之舌就能橫行天下,最終的最終靠的還是誰的拳頭硬。
鄭桓隱隱約約的未必沒有試探皇叔什么想法的意思。
小皇帝年幼,先帝只有這一子,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那么名正言順登上帝位只能是皇叔。
可要是這次皇叔在幽州出個什么意外,那么其他諸王才有資格入局爭一爭這天下的歸屬。
齊王跟皇叔一直不睦,當初青州一戰因為王森就結了梁子。
趙王棄并州逃亡,如今卻是諸王中唯一能在惠康落腳的王室。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司州的楚王宋瑋,成都王宋穎,倆人平日十分低調,幾乎沒什么存在感,但是未必就無害。
顧清儀又不是神人,別看并州與司州也算是鄰居,但是他們還真的從沒有打過交道。
至于成都王,那就距離更遠了。
鄭桓看顧清儀沉默不語,心里嘆口氣,就道:“只盼著皇叔此戰能大獲全勝。”
不然,只要小皇帝有個什么,這大晉就真的要亂了。
“但愿吧。”顧清儀也無奈的看著鄭桓。
后人看三國,看魏晉,因為知道歷史發展進程,能嘆一句常山趙子龍三進三出救主真英雄,能嘆一聲火燒赤壁曹操敗的可惜,五胡亂華最終大一統,能說一句民族融合是發展趨勢。
可是只有他們身處局中才知道隨波逐流的無奈與驚惶。
顧清儀也算是熟讀歷史的人,雖然穿越的這時空并無史書記載,是個平行或者是架空的地方,但是歷史的進程總會驚人的相似。
她就算是知道最終的最終只能有一人勝出,可她也無法一眼定論最后勝出的會是誰。
所以,她特別清醒的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休養生息,開荒種田,發展農作物,搞活經濟,其實歸根結底最終也只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