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千云同意殺死謝康,蘇婠柔還是有些意外的,不僅感嘆到,“楚千云當真是愛極了蕭御時,居然冒險走這一步。”
但是聽到楚千云要自己動手了結謝康時,蘇婠柔可就不淡定了。
小知恩雙手顫抖的奉上一小包白色粉末“郡主說了,藥物都給你備好了,只要你在將軍大喜之日,趁著敬酒時給謝康”
“亂搞!”
蘇婠柔一把打掉藥包,小心臟噗通噗通的,“這不胡鬧嗎?我什么身份?謝康什么身份?還輪得到我給他敬酒?”
“再者,這么明目張膽,謝康要真掛了,這殺人兇手不就是我嗎?”
到這一步,蘇婠柔算是看明白了,這楚千云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傻白甜。想前面楚千云對自己態度還蠻好的,不管是春風閣還是西苑那一次,楚千云表現出來的那副全憑自己替她拿主意的模樣,蘇婠柔傻眼了。
難不成,她前面都是在跟自己演戲?
想到這個可能,蘇婠柔彎腰撿起地上藥包,對著小知恩微微一笑,“好吧,你去告訴她,這事,我接下了。”
“那太好了,奴婢這就去給郡主回話。”
小知恩一臉洋溢的笑容,看起來格外刺眼。
蘇婠柔看的一愣,這小丫環,怎么笑的這么開心?往日自己磕破一點額頭,她便哭天喊地的,如今自己舊主被人脅迫著去送死,她怎么一點就不擔心呢?
蘇婠柔心中起疑,但并沒有往深處細想。
是夜,她拿著小知恩給的白色藥包,在蠟燭下來回細看。一攤普通的白色藥粉,并沒有看出什么,拿起來聞了聞,也沒有什么怪味道。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婠柔后悔了,自己應該多問幾句,把事情問清楚的。
不過還沒等她搞清楚這包白色粉末,謝平君進府的日子到了。
沒有紅裝萬里,沒有八抬大轎,甚至沒有敲鑼打鼓,就那么一頂小小的掛紅花的轎子,謝平君便算是過門了。
看著庭院內的小三桌,那稀稀疏疏的幾個客人,蘇婠柔不禁吐槽,“真寒酸吶,好歹也是一個正三品的十六衛大將軍,自己的婚禮整個這么磕磣,也虧得謝家能同意。”
上官青梧干咳一聲,打斷蘇婠柔的念叨,對著蘇婠柔意味深長一笑,“將軍最寵愛的蘇夫人尸骨未寒,此次婚事理應從簡。”
“嘖,蘇夫人真是慘,都死了還要被他拉出來背黑鍋,晦氣!”
蘇婠柔翻了個白眼,實話實說到,“什么婚事從簡,以我看吶,將軍府就是窮,拿不出錢大張旗鼓的操辦罷了。”
路過的蕭仁聽到蘇婠柔的吐槽,佝著身子朝蘇婠柔奔了過來,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婠婠小姐,這話可說不得啊,要事旁人知道將軍府被蘇夫人掏空了,這事說出去了,百姓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了!”
蘇婠柔真是死了還要背鍋
上官青梧搖頭輕笑,伸手彈了一下蘇婠柔腦門,俯過身子在蘇婠柔耳邊輕聲到,“左右今日也沒你什么事,不如回房歇著,你這張臉,蕭御時不認得,謝平君可未必,畢竟”
“你的敵人可比你更了解你的自己”
蘇婠柔聽得一愣,似乎是這么一個理。
但是
想到楚千云交代自己的事,蘇婠柔眼神往酒席上的謝康瞅了一眼,一臉堅定的回到,“謝平君如今入了將軍府大門,日后總歸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遲早都要見,不如立刻見咯。”
“她要是真認出我這張臉,我正好惡心惡心她,她要事是認不出來”蘇婠柔對著上官青梧挑眉一笑,“那就有好戲看了。”
“如此,你便自己拿主意吧。”
上官青梧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蘇婠柔并未注意。
喜宴一開,那稀稀疏疏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