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百般無聊的坐在外面的院子里,扯著手中的花瓣喂魚,盡頭的夕陽漸漸往下掉,原本還是萬丈霞光的云彩,慢慢的只剩下了盡頭那一抹殘影。
余光之中看到一個弟子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步伐有些匆忙,她喊了一句“元杰,你干嘛去呢?”
元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師姐?!?
“去哪啊?”玉琴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東西“這是什么?”
“這是門口一位公子,讓我給交給大小姐的信。”元杰說道。
“我去吧。”玉琴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伸手道。
“額……那位公子說要……”元杰有些猶猶豫豫。
他還沒說完,玉琴直接將信給搶了過來“啰嗦,我會親手交給她的?!?
說完,拿著信,一碰一跳的走了。
元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敢吱聲什么,只能是去干別的了。
玉琴走到轉角,往四周看了看,將信拿了出來了,皺眉呢喃道寧辰羽約小姐去畫齋樓?
她看完,將信又老老實實的塞了回去,心想,這寧辰羽莫不是知道了昨夜之事,特意來跟小姐賠禮道歉的?
畢竟那兩人隨從,真是讓人討厭。
玉琴剛把信塞回去,陸江的房門枝丫一聲,慕藍從里面走了出來,玉琴立馬閃身躲在了轉角處。
他怎么來了?難不成是昨夜出去的事給抓包了?還是來指導小姐練武的?
看到慕藍一走,玉琴這才從旁邊走了出來,跑到門口推門喊道“小姐,你看我給你帶了個什么好消息?”
外間空無一人,房間里安靜的有些詭異,玉琴朝著內間走去,低聲喊了一句“小姐?”
“別進來!”內間忽然傳來陸江冰冷的聲音。
“小姐,莊……”玉琴聽著那冰冷又似乎帶了一點點哭腔的聲音,只是她還沒說完,看到地上覆蓋而來的薄冰猛的頓住了腳步,話也似冰在了喉間,發不出音。
她恍然想起一年前,有一次陸江被莊主叫到他院子里指導武功,一天一夜都沒回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陸江整個人就像被霜雪打壓的茄子,臉色蒼白。
她無意之中看到了她推門時,手臂的淤青,陸江也是冷聲的讓她們誰也別進來,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而后這種情況,時不時便會出現。
陸江的武功在這一年里突飛猛進,短短一年多時間,先后突破了雪域之花五,六重。
說不定今年年底,就能突破第七重了。
真不知道莊主是如何做到讓陸江武功進步這么快的。想起那些傷,想來也是不容易。
“誰準你進來的!”冰冷的聲音里,玉琴敏銳的感受到了殺意。
玉琴立馬喊道“小姐,是寧公子讓人送來信,約小姐今晚畫齋樓一聚,奴婢這才,莽撞的進來了?!?
那薄冰在她腳邊停了下來,玉琴一口氣沉在了胸口,連呼吸都停了,耳邊是自己猛烈加速的心跳聲。
“把信放在桌上。”隨著陸江的聲音,薄冰漸漸的退了回去。
“是?!庇袂賹⑿欧旁谧郎?,關門出去了,她靠在門上,緩慢的喘了一口氣。
“小姐不是吩咐了,她要練武,不準進去?!鼻а┎恢螘r站在了旁邊,靠著一邊的墻壁,低頭看著手中的書,說道。
玉琴本就有些驚魂未定,聽到這猛然出現的聲音,心頭一跳,看到是千雪,又呼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剛剛看莊主從里面出來了,小姐估計……”
玉琴說著,深嘆了一口氣。
“莊主……剛剛過來了?”千雪目光遲疑,語氣遲緩的問道。
“嗯?!?
“記得我說的。”千雪低聲警示道“小姐不說,我們就不要多嘴?!?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