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奇一起來就往寧辰羽院子里跑,一腳剛踏在石階上,一人就從房里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萬……”陽奇這字剛出喉嚨,那抹身影已經跑出別院了,這么著急?
他垂眸沉思一下,掀開簾子走進去就被桌上的東西震住了喉嚨里的話。
禹州哨子面,帝都龍鳳餃,厝城蝦仁粥配燒賣,渝城豆花腦,汕州羊肉湯鍋,上北城的地道米線……
這一道道的,全是北興個個地方有名的吃食啊!!
他家的廚子,可做不來這些!!!
“兄長,這是……?”陽奇抬手朝著門外指了指,莫不是他那位深藏不露,從小便養尊處優,不知錢是何物的,寧嫂子做的?
“我做的。”寧辰羽看著那碗空蕩蕩的藥碗,想起萬沐傾剛剛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珉過一絲笑意,垂眸清了兩嗓子,說道。
“啥???”
“我說……”
“不不不,你別說了,我一定是在做夢……”陽奇擺手道,轉身掀開簾子出了門,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否則怎么會晴天大白日的活見鬼了?!!
他的兄長可是那位從小便告知他,君子遠庖廚!!
遠庖廚!!!
寧辰羽“……”他就下個廚,有這么可怕。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的意思?!我想什么了我?!”萬沐傾嘴里嘀咕道,憤憤然的把酒碗往桌上砰的一放。
旁邊打盹的小二猛的一震,茫然的環顧了四周,見店里并無異常,只有一個大清早就來喝悶酒的公子。
輕呼了一口氣,換了一只手杵著腦袋,正打算在繼續睡,余光就看到那喝酒的公子抬手一甩。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
小二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聽著那聲音,都覺得自己臉都疼,這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
“萬沐傾,你想什么?想找死嗎!”萬沐傾看著那碗酒水,自己從高高得無妄崖墜落了下去,崖上站著目空一切的陸澤鳴。
心里的躁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端著酒碗,一飲而盡,辛辣刺激的液體一路燒到了胃里。
“小二,來碗酒。”門口的簾子被人掀開。
一陣北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將一身暖意瞬間吹掃了不少,心里的燒灼一過,便就只剩下這被風吹過的徒留的冷意。
“客官,你的酒。”小二端著一碗酒放在桌上。
“你這酒肆生意挺不錯的啊,這么早就有人來喝酒。”寧辰羽余光看著已經出門的那位公子,端著酒碗喝了一口,一身寒意瞬間去了不小。
小二扭頭看去,只見剛才還坐桌前的人不見了人影,桌上扔著碎銀子。
什么時候走的。
“那可不是,我家酒肆燒刀子的招牌,那可是家喻戶曉。”小二端著盤子收拾桌上的空酒壇,拿酒時還沒注意,現在收拾才發現,那公子既大清早的喝了四壇,怎么走出去的?
“我也是聽聞你們家的燒刀子是東洲最烈,一碗下肚是全身熱乎,這兩碗下肚就能讓人暈頭轉向的,可我看剛剛那位公子喝了四壇都沒事……你們噓頭是不是吹的有點大。”
小二轉頭看了一眼那客官,穿著一身墨色的錦衣綢緞,一件狐貍貂毛披風裹在身上,一看那毛色就知道這披風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買的起的。
披風上的狐貍頭映著那張俊逸的臉多添了幾分妖艷。
像這樣一位有錢好看又貴氣十足的公子,說話怎么這么不愛聽呢?
“噓頭大不大,客官您喝了就知道了。”小二也不欲跟他爭執什么,這人與人之間本就不同,這酒量更是各有千秋。
不過,像剛剛那位公子那樣的,倒還是頭一回見。
“你這小二,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