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并非上策,要是半年后在進攻,那就等于給了南宮云半年的時間籌謀劃策。
“王兵,你覺得呢?”孤傲雪沉默良久,忽而問道站在大殿之上像是有些走神的王兵。
王兵拱手道:“回皇上,微臣覺得將軍所言有理。”
孤傲雪定眼看了王兵片刻,輕笑了一聲,說道:“要是此時兩國交戰,你對上陽鈞,你會如何?”
聞瓊余光看向了王兵。
王兵聽說陽鈞的事時,心中乃是疑惑重重,要是此事乃是公子在背后操控,那他,不可能沒有得到任何音信。
所以此事,一定不是公子操控的。
但,陽鈞此人如何,他是在清楚不過了。
陽鈞可能不會忠于北興,但他,一定會忠誠于寧家。
如今公子身在帝都,陽鈞卻突然叛變,與南國余孽聯手對付北興,讓他怎么也不相信。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別的什么事。
王兵沉默了片刻,說道:“盡全力,護北興。”
“好一個盡全力,護北興。”孤傲雪笑了笑道:“如此,那朕命你,率五萬將士,繞過禹州,從東邊進入南海。只需要不斷的對東洲進行騷擾,讓它不得安寧即可。”
“微臣領命。”王兵拱手道。
正要退下之時,孤傲雪又喊住了他,說道:“要是見到了陽鈞,你幫朕給他帶一句話。”
“皇上請說。”
“北興百姓能有今日,有他一份功勞。”
東洲京城將軍府
陽鈞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卷書,正將書中的一盤殘棋一一的朝著棋盤上擺了上去。
房間里靜瑟安逸。
外面傾盆大雪落的無聲,這是他呆在東洲見過下的最大的雪,不過兩日,街道上就積了一層半人高的雪。
房門都被大雪覆蓋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氣溫也是有史以來最低的。
但房間里放了兩個火盆,里面燒的都是上好的紅木炭,暖烘烘的,倒也不冷。
房門輕扣了三聲。
他知道,是每日按時送餐的丫鬟來了。
從南海海底回來后,南宮云并沒有為難他們。
只是將他跟跟隨他的那些將士,都塞在了這個府邸上,除了限制了他們外出的自由之外,其它的,沒有半分虧待。
他本來以為,南宮云會來見他一面,不管為的什么,都會來。
可,一個多月過去了,南宮云沒有來過一次。
厚重的簾子被掀開,北風呼嘯而來,將陽鈞手中的書吹的翻了翻。
陽鈞又將被風吹翻過去的幾頁紙翻了會來,頭也沒抬的道:“放那吧。”
陽鈞聽著那腳步聲并沒有離開,而是朝著這邊越走越近,這才抬了抬眸,便看到一張與當年萬沐傾有幾分相似又不相似的臉。
但他,還是從那身的氣質之中,那雙眼眸之中,認出了此人是誰。
“這北風刮的兇猛,原是南宮將軍來了。”陽鈞并未起身,抬眸說道。
南宮云側身坐在了他對面,抬手倒了一杯茶,說道:“我只是前來給陽將軍送信。”
她說著,將手中的竹筒,遞給了陽鈞。
陽鈞一見那竹筒,便知是何人來的信。
他打開一看,信上只有寥寥一句話。
北興能有今日,有你一份功勞。
這句話仿佛是打在了陽鈞的七寸上,震的他心肺一抽,一口血便噴在了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