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
守在門口的將士忽而驚醒,便看到眼前一片黑壓壓穿著鎧甲的將士,他睜大眼睛一看,話不過剛吐出兩個字,一把長槍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肺。
縮小的瞳孔再也沒有睜大。
南宮皓抬手,在半空之中做了一個手勢,兩隊人馬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達那。
副將從混亂聲中驚醒,房間外面是灼眼的火光,鼻息之中是濃濃的火燒味,他以為是走水了,起身穿鞋,只是他連鞋子都還沒穿好。
一個將士就跌跌撞撞,慌慌張張的的闖了進來,喊道:“副將,敵,敵,敵軍,來……來了……”
他們就像是一支鬼軍,突然出現在了達那,讓達那頃刻間成火城。
“怎么可能!”副將道,一個時辰之前,他收到消息,他們明明還未到月河,怎么會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達那。
“是真的!那敵,敵……”將士還未說完,嘴里涌出血來,胸前露出一抹箭尖,在副將的眼皮子底下,重重的倒了下去。
一排排弓箭手,映入在了副將眼眸里。
他極快的反應過來,伸手將被子一扯,擋住了射過來的箭羽,準備從窗外跳下去。
只是窗戶一打開,大火就舔了進來,火氣灼了他一臉。
第二輪箭羽已經到了他身后,在他猶豫的瞬間,一轉身,幾只箭羽穿入了他整個胸口。
南宮皓走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拔出了手中的佩刀,鮮血染紅了整個墻壁。
才不過兩個時辰,他們便將達那攻了下來,確實是攻的西域將士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們這次也只帶了兩千精兵。
就算是硬打,以他們的兵馬也是力壓而贏。
南宮皓手里拿著燙傷膏走了進來,看到南宮覃整個背上都是火紅的一片,藥都沒涂,就將衣服給穿了起來。
“你干嘛,不涂藥打算因為這傷死嘛?”
“我怕藥不夠,等將士們用了,我在用。”南宮覃并未停下手中穿衣服的動作,說道。
“夠用,大將軍將所有的燙傷藥都給我們了,藥放在了糧食里,剛剛將士發現的。”南宮皓說。
“大將軍她……”南宮覃氣結。
“有氣忍著,等大將軍來了,你在對她發。”南宮皓打開藥膏,見南宮覃沒動,喊道:“愣著干嘛,趕緊脫衣服,我給你上藥,我背上疼著呢!”
南宮覃坐在了凳子上,將衣服又脫了下來,藥膏一抹,背上火辣辣的感覺成了冰涼,舒服自然是不必說,只不過這火辣辣的感覺,已經疼的麻木了。
藥膏一抹,才知道背上那種感覺原來是疼。
他伸手摸了一點藥膏往臉上涂,道:“將士們傷勢如何?狀態如何?”
“我只能說,氣勢高漲。”南宮皓一張臉也是火紅的,就像個猴子屁股,說道:“估計今晚都睡不著,都是輕傷,有幾個將士身上的燙傷稍微嚴重了些。”
“那就好。”南宮覃說著,將衣服穿了起來,準備給南宮皓涂藥。
南宮皓將外套脫了,說道:“我里面的衣服脫不下來,你幫我脫一下。”
南宮皓的燙傷顯然比他嚴重的多,背上的皮膚被燙熟了,血肉跟衣服粘連在了一起,南宮覃放下藥,去拿了剪刀跟酒,這才過來處理他的傷。
“你這細皮嫩肉著,跟著來作甚?”南宮覃自是心疼的,可嘴里就是說不出好的話來。
“大哥,我那頭西曬啊,你去試試?”南宮皓沒好氣的道:“好在,跟著我的那些將士挺能抗的,傷勢也還好。”
他說好,那自然是好不到那里去。
南宮覃將藥膏涂抹了厚厚的一層,天權支屬的藥都是上好的藥,這種藥膏涂抹一天,燙傷的傷勢能好個三分。
兩人正說著,一只冰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