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
落在了南宮皓的面前。
“這不是大將軍的冰蝶?”南宮皓說,跟南宮覃兩人對視了一眼。
冰蝶落在桌上又翩翩起舞了起來,雪花從它身上脫落,落在了桌上。
冰蝶消失了,桌上出現在了三個字。
棄,藏,等。
迪卡帶著一千人馬來到月河,此刻天剛剛蒙蒙亮,天地處于一片模糊不清的灰蒙里,他抬了抬手,帶著人進入了月河準備潛伏。
人馬剛踏入月河。
十只箭羽便朝著他們進入的入口射了過來。
箭羽剛剛還是十支,瞬間就成了二十,三十,四十……
“有埋伏,列陣!”迪卡拔出手中的刀,擋住箭羽,喊道。
將士拿起盾牌護住在了前面。
箭羽直接穿入了盾牌,射進了血肉之軀之中。
軍隊亂了,人人都往后跑,馬兒的速度趕不上箭羽的速度,橫七八豎的尸體將月河的入口鋪成一塊人肉地毯。
黃沙成紅沙。
太陽漸漸升起,驅逐了黑暗,卻沒有驅逐將士們心中的恐懼。
迪卡帶著從月河逃離出來的將士被南宮云的兵馬包圍了,他們將他們圍住在了一個圈圈里,弓箭手對著了他們。
迪卡頭發亂了,手臂上中了一只箭羽,血不斷的落在腳邊的沙子里,他看向了發號施令的人,舉起了雙手,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將士們紛紛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放棄了抵抗。
南宮云哦了一聲,抬起右手,兩指往下一壓,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放箭。”
迪卡睜大了眼睛,抬手指著她:“你,你——”
南宮云翻身下馬,朝著迪卡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他身上,說道:“我又沒說,你們投降了,我就不會殺。”
她說完,手起刀落。
頭顱與尸體分開而來。
她伸手扯下他身上的水囊,說道:“把吃的都帶上,把頭顱都給我掛起來!”
“是!”
南宮云將希望拆解了下來,分散裝進了一個小箱子里,拆解比組裝希望更繁瑣,是一個必須細致的事。
一旦掉落一個零件,這架弓弩就算是廢了。
所以每放進一個零件,她都要數。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太陽正曬在她的頭頂上,就像頭頂上頂著一個火爐似的,忽而,一個東西擋住了,東西還不斷的在滴水。
南宮云抬眸,就見兩個將士拿了一件濕漉漉的衣服一人扯住一邊,將衣服兩端綁在了插入沙子里的長槍上,給她當做了雨傘遮陽。
傘,還在滴水。
也不知道是遮雨的還是遮陽的。
她看了一眼,又繼續手中的事,說道:“為什么要把衣服打濕?”
“這樣會涼快一些。”其中一個將士說道。
確實是。
南宮云點了點頭,說道:“讓將士找陰涼的地方休息,沒有就用這個辦法做一個,兩個時辰后,出發。”
“是!”
南宮云剛剛拆的仔細,一時之間也沒留意到四周的事,這會因為這兩個將士的暖心之舉。
這才聽到了風中叮叮當當的脆響聲跟風中濃濃的血腥味。
鈴鐺聲跟血腥味愉快的融合在了一起,像是一個非常下飯的菜肴。
至少對于南宮云來說,是的。
她喜歡鈴鐺聲充斥在濃厚的血腥里。
鈴鐺聲在風中被傳的越來越遠,血腥味也在風中被吹的越來越淡。
尸體在高溫之中發酵,腥臭的味道散發了出來,引來了一群又一群的烏鴉,遠遠的看去,月河成在一片黃沙里成了黑月河。
變得與眾不同。
“你們聽,有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