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中。
沈府。
沈君沉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皇宮里回來,今日申時的那場戰役,南國用了大量的鐵箭轟炸,讓北興將士傷亡慘重。
他們派出想要在護河城下藥的將士,一個都沒有回來過。
不管是武功好的,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萬沐金說,護河城是西域國王呼特讓自己的猛獸親自在看守,在外圍十米處就會有西域國將士重兵看守,整條護河城圍的是水泄不通。
別說是人想要進去了,就連蚊子都飛不進去了。
而不管是誰亂傳闖入,皆是格殺。
運輸水源的人是天權支屬的人,每一桶誰都會經過嚴格的審查,而審查的人,就是他的師父——南宮陳。
現在別說找不到下毒的機會,就算能有機會下毒,只怕也會被他查出來。
為今之計,只能是讓萬沐金找機會先殺了南宮陳,哪知這條消息送出去,卻一直沒有收到回復。
沈君沉一入府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府上燈火通明,而且,沒有一個下人。
他走進前院,抬眸就看到大廳中央坐著一個人,那身影他一看就認出來了,是他女兒,沈青。
“青兒。”沈君沉喚了一聲。
“爹,你回來了。”沈青看到來的人,連忙起身出來相迎,但依舊保持著端莊與穩重。
沈君沉點了一下,跨過門檻,看著桌上幾個簡單的家常菜,他坐在一邊,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下人呢?”
“太晚了,我讓他們下去休息了。”沈青給他倒茶,回道。
沈君沉嗯了一聲,一手放在了桌邊,又朝著桌上的幾個菜式看了一眼,問道:“如今城門嚴守,你是如何進來的?”
沈青將倒好的茶水遞給她,還未言語,便先紅了眼眶,聲音里帶著哽咽聲:“是,金姐送我進來的。”
沈君沉接過茶,聽到這話,又將茶水放了下,他只想到,以萬沐金的武功翻越城墻送沈青進來,不成問題。
卻一時之間忘了,沈青是不知道萬沐金有武功的,大概是太過著急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脫口問道:“那她人呢?”
“金姐沒有進來,她讓我將這個給你。”沈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沈君沉,眼眶里的淚搖搖欲墜。
沈君沉接過信,急忙拆看,信紙一打開,他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而信紙上,什么也沒有。
沈青沉抬眸就看向了沈青。
沈青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極為輕淺的笑了笑,那搖搖欲墜的淚也在那瞬間倒流了回去,她握著空茶杯,悠然道:“我先送她去地獄報道了。”
“你殺了她!”
沈君沉抬手就扼制住沈青那清瘦白皙的脖子,沈青一張臉立馬變紅了,呼吸瞬間一滯。
她本能的伸手抓著沈君沉的手腕,可她手上的力度如此小,壓根撼動不了那手半分。
沈君沉手下的力度絲毫沒有因為眼前之人是他女兒而想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反而是一開始就用了最大的力氣,似想要在那一瞬間就將眼前人的脖子給扭斷。
這樣的憤怒,讓人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她女兒,死的那個人才是他女兒。
但很快,他扼制住那脖子才不過短短幾秒,大腦都傳來一陣巨痛,痛的沈君沉立馬松開了手,抱住了頭,那雙眼珠瞬間就漲滿了血絲,似要從眼眶噴發。
“咳咳咳……咳咳咳……”沈青扶著桌邊猛咳了幾聲,她摸了摸被沈君沉掐紅的脖子,扯了扯衣領。
眼眸之中露出一抹煩躁的殺怒。
沈君沉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瓶,可藥還沒倒出來,連同瓶子一同掉落在了地上。
巨痛忽然之間沒有那么痛了,但全身卻如同觸電一般,瞬間就沒有任何力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