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突然中風的人沒有任何預兆的跌落在了地上。
臉上再也無法出現任何表情,就連眨眼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完成不了,唯一能動的地方,是嘴巴。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青,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下毒,但隨后他又立馬想到了什么,這種毒,沈青沒有!
這種毒只有南宮七屬才有。
而且,沈青身上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殺氣!
“你不是沈青!”他立馬得到某種判斷,問道:“你是誰?”
“沈青”輕笑了一聲,將臉上那張極薄的人皮面具給撕扯了下來,她端著笑,禮貌又周到的問候道:“好久不見,我親愛的沈伯伯。”
南宮云說完又立馬搖了搖頭,道:“哦,不對,我應該稱呼你為,南宮君,君公子。”
“南宮云?!”沈君沉的聲音里全是震驚與震撼,他沒想到,她既然敢一個人只身入帝都城。
他想要喊,可這會,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他成了一個可以任何擺布的,唯獨還能保持呼吸的,活著的,木偶娃娃。
而這個毒的名字就叫木偶娃娃。
這種毒的粉末非常的細膩,只能是在太陽的照射下才能看清的那種如同塵埃一樣的細小粉末,而且,它是通過呼吸來傳入的,只要粉末入了呼吸道,就會中毒。
這種毒倒不會要了人的命,只會在
短短幾秒之內,就能讓人成為木偶娃娃。
沈君沉本以為茶水里會有毒,或者飯菜里有毒,他甚至還留意了一下大廳里的香爐有沒有點香。
但沒想到,毒在信封里,而茶水卻是解毒。
南宮云端著茶嘖嘖了兩聲:“你連你女兒都防著,這著實是讓我吃驚了一下。”
她又無比惋惜的道:“你看你,你要是要是喝了這杯茶,就不會中毒了。”
緊接著,她又嘆息道:“沈青來找我,為了那帝都城外的百姓來求我,求我不要殺他們,我說,讓她殺了你,我就善待那城外百姓,你猜,她說什么?”
南宮云起身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那個任何宰割的人,要不是因為時間不夠,帶他出去也甚是麻煩,否則,豈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呢?
她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微一用力。
啪!
有肋骨斷裂的聲響,血從沈君沉的嘴角溢出。
雖然全身沒有任何力氣,但痛覺是沒有消失的。
“她說,我爹是做了很多錯事,可他畢竟是我爹,讓我動手殺他,我做不到,都說,父債子償,我愿意以我性命,抵之。”
南宮云后面的幾個字說的很慢,她實在想不到,沈君沉這樣的人,為何會生出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姑娘來呢?
大概在這骨血里,沈青就像極了她母親吧。
“但你呢?你做了什么?”南宮云輕輕的問了一句,腳下在度用力,心臟因為擠壓而發出報警似的心跳。
沈君沉的目光紅了,他看著南宮云那白皙脖子上的紅印子,大概是一種臨死之前的幡然悔悟。
他眼角落下淚來,這輩子,他是做錯了很多事,可,錯了就是錯了,而他,也回不了頭。
他張了張嘴,發出沒有聲音話。
但南宮云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