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恐怕有些不妥。”孟文昭看了一眼教諭,這個教諭姓張名誠,已在云州當了數年教諭。孟文昭道“張教諭,這有何不妥?”
張誠道“這林默若是自己答題,萬萬不可能這么快就寫完,其余的題目暫且不論,這詩至少得醞釀兩三個時辰方才敢寫出來,這經義也得數個時辰,這林默如此快速怕不是事先已經寫好了,在這考場上直接謄抄出來了。”
孟文昭一聽就知道這張誠是在懷疑林默有舞弊的嫌疑,孟文昭自然是不相信,于是孟文昭不動聲色的道“你覺得這林默的答卷如何?”
張誠看了看,最后道“這答卷極佳,字跡工整清晰,思路有條不紊,這詩更是難出其右,這當屬上乘中的上乘。但是,”這張誠話鋒一轉道“這寫的如此之好,這只花了一個時辰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孟文昭皺了皺眉頭道“你沒發現他帖經沒寫完嗎?”
張誠這才看到,林默確實是有條帖經沒寫完,孟文昭道意思很簡單,這要是提前知道試題怎會空了一條帖經未寫。張誠思考片刻道“這可能是他有意為之。”
張誠的意思是林默故意不寫,讓別人以為他不知道試題,這才有一題不會寫。孟文昭搖頭道“若真是如此,他如此有心計,何必這么早就交卷出了考場。”
張誠一聽頓時啞口無言了,自己這話卻是有些自相矛盾,若是林默如此機智,不想暴露自己知道試題的事情就應該更加小心翼翼才是,這樣如此大張旗鼓,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張誠還要說話,被孟文昭阻止了“我只是主考,這事我心中已有定數,你就不必多言了。”
張誠一聽立刻閉上了嘴不再說話轉身去巡考了,而孟文昭看著張誠的背影陷入沉思。此時府衙大牢內,杜少甫看著在牢中靜靜坐著的萬,隨后開口道“你要怎樣才能開口?”
萬笑著看著杜少甫道“大人已經知道答案了,這話何必再多問?”杜少甫一聽氣憤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今早道里來了的公文,你明日便會被押往道里,這樣你就能逃出云州
了。”
萬聽了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杜少甫接著語氣緩和,然后開口道“你現在雖然會押解去道里,但是你這罪名是實打實的死罪,沒人能救得了你,而且你知道一些事,一旦出了云州,你就是九死一生,你若是能向我坦白,我還可以設法護你周。”
萬看著一臉誠懇的杜少甫笑了笑道“大人何必再問,就算我都告訴你了,你又能如何?”杜少甫聽了先是氣憤,隨后也意識到萬這是在告訴自己這事可不簡單,自己這個府尹管不了,這背后的人必然不是鄧和光那么簡單,但鄧和光背后的人自己確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著實讓他有些無力。萬道“大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杜少甫一聽看了看萬道“你說吧。”
“請大人治我死罪,讓我簽字畫押。”杜少甫一聽先是一愣,隨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要把自己的案子做成鐵案,這樣別人就不會再拿他的案子借題發揮。
杜少甫道“若是如此,你家人也當發配甚至入奴籍。”萬笑道“大人放心,我已經與族人脫離關系了,這事牽扯不到他們?”
“哦?”杜少甫十分詫異的看著萬,萬笑道“這商人自然是最會審時度勢,趨利避害,當初家中遭了變故,險些被他人牽連,我就做了準備,為了防止我自己哪一天倒了,牽扯族人,因此我就自己退出族譜,我就算犯了天大的案子也與家族無關。這本是我以防不測,沒想到今日還真用上了。”杜少甫一聽隨后道“你可真是有先見之明。”
萬自然聽出杜少甫語氣中的嘲諷,但卻不當一回事,隨后道“大人是好官,是清官,自然會按律法辦事,這樣我就不會連累道這家族之人。但若是那些人,我家人必然會被殃及,因此我才會懇求大人幫我一次。”
杜少甫一聽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