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在身上的。
若真是馮貴特意帶在身上,那這布一定有藏有一些線索能指引林默去調查。林默讓人打來一盆清水,隨后將這布放入水中,將上面的污垢清洗干凈,這塊黃布也逐漸顯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
這塊兩尺見方的黃布上出了些淡淡的黑色印記,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三人看著這塊布仔細的看了許久但仍舊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時下人通報說馬家小姐過來了,隨后便將馬若綾領了進來。翠兒趕緊跑上前,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何仁笑著問道“怎么?表弟今天來看表哥了?”馬若綾臉頓時紅了,林默則問道“怎么?那羅浩沒為難你吧?”
馬若綾點了點頭道“多虧了你的計策,讓這羅浩消除了對我的顧慮,他今天便去了揚州,估計很久才會回來,我這就又能清閑許久了。”
林默聽后笑了起來,他知道羅浩能相信馬若綾不是洛寧一則是那演出的那場戲,還有就是自己那巧舌如簧,用一個狗血故事讓羅浩徹底消除了對馬若綾的懷疑,不過林默這個說法有些損,讓馬知遠多了個負心人的帽子,想到這林默對馬知遠那是十分愧疚的。馬若綾道“你們在這兒干什么?”
林默則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馬若綾聽了十分詫異,隨后便來到這桌前看著林默整理出的那塊黃布,隨后道“這布從這料子上看應該是絹,這質地細膩、平整、挺括、光滑潤美,從這料上算是中上了。”林默和何仁聽著有些茫然,畢竟他們是一個外行,而馬家做的就是這布料生意
,自然是十分熟悉。
馬若綾見二人有些迷茫,于是接著道“這絲綢可不是那么簡單,里面的門道頗多,但從這種類上說,大致可分為紗、羅、綾、絹、紡、綃、縐、錦、緞等十數種,我這名中的‘綾’字也是其中一種。”
既然說到自己的名字,馬若綾也就接著道“這‘綾’有‘望之如冰凌之理’故稱‘綾’,我朝大多官府用的就是這‘綾’,而這‘絹’用途極廣,不僅有可做衣物,也可在上提詩寫字,這塊絹上雖然紋理有些少見,但單憑紋理想查到些線索簡直難如登天。”
馬若綾的話將林默澆了一盆冷水,看來從這是查不到線索了,那為何這馮貴臨終前非要指著這塊布呢?林默是百思不得其解。
幾人研究了良久卻仍舊沒有一點線索,林默無奈講這些衣物和那塊布收了起來。馬若綾問林默接下來的打算,林默笑道“我這哪有什么打算,就是準備繼續多開些鋪子。我跟趙恩說了,將萬全給的鋪子盤起來,然后再去其他地方開鋪子,這云州的食為天交給周福打理,他則專門去負責開鋪子花錢。”
林默說著有些自豪的道“這劉叔已經把永和記開到了鄰近的升州、宣州等地了,這不出兩三月,食為天應該也能在這江南道遍地開花。”
馬若綾看著林默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個去年還是個白身的窮小子,用了不到一年時間變成了一個府試案首,成了這青年一輩中的翹楚。而且林默也變成了富甲一方之人,單從這財力上看,與馬家還存在極大地差距,但這勢頭十分之猛,而且他現在這書籍的買賣也是十分紅火,這用不來多久,林默這“聊齋”定會名揚天下。
馬若綾突然有些欽佩林默,她雖然有傲氣,但林默這如此之出色,著實讓她也不得不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只比她大一歲的少年。
幾人坐著閑聊許久,林默見馬若綾有些欲言又止,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說?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大可說出來,我一定竭力幫你。”
何仁也道“對啊,有你表哥林默在,天大的事有他替你扛著,你大可放心。”林默瞪了一眼何仁,這個“表弟表哥”的梗,估計他會記一輩子。馬若綾聽了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心事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