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看重的臣子,不到萬不得已,他在哪里出事都可以,就是不能在本侯的軍營中出事?!?
李通作揖回應,“諾!末將這便派人去將他的一舉一動密切監視著?!?
嬴淵想得很簡單。
李斯這個人,本質不壞,只是在韓非的事情上面,亂了方寸,鉆了牛角尖。
雙方遠沒有到你死我活的那種程度。
而且他對大秦還有用處。
既然不能殺,就只能留著,擔心他壞事,那干脆就將他的權力架空,讓他變成一個空殼‘監軍’。
“今夜命人前去罵陣,每隔幾個時辰罵一次?!?
嬴淵撕下一片鹿肉,放入口中咀嚼,津津有味。
“末將明白了?!?
李通徐徐告退,下去安排種種事議。
余下的日子里,秦軍輪番來罵陣。
大概罵了有四五日之久,血衣侯坐不住了,打算想給嬴淵談談。
雙方都不帶兵馬。
聽到這個消息,嬴淵嗤之以鼻,“給本侯談談?他算個什么東西?他也佩?”
就是這么一句話,讓血衣侯聽到之后,氣急敗壞。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刻,就越要耐住性子。
不管怎么說,射出的第一箭,絕對不能是韓國。
雖說在姬無夜死了以后,血衣侯與韓非算是站在了對立面,不過,在國家危難之際,他們還是有一致對外的默契感的。
嬴淵見罵陣已無效果,索性便率領一萬輕騎來到了韓軍陣營之前。
他就是想刺激刺激血衣侯。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對方是絕對不會冒然進攻的。
一旦開戰,第一箭還是由韓國射出的,那么,秦軍便占據了大義。
各國中人,也無法說什么。
“血衣侯,上次在新鄭本侯特意留你一命,這才多少時間,你就敢率領軍隊與本侯對持了?”
軍營外,嬴淵肆意大笑起來。
此來,他并未穿著戰甲,就連大戟都未攜帶,只是一身樸素布衣,一匹戰馬,一柄寶劍。
即使如此,他也依然無懼甲胄在身的血衣侯。
原因無二,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上的人物。
“冠軍侯,你的軍隊,越境了?!?
白亦非出面。
一身甲胄,一桿長槍,嚴陣以待。
至于雙手劍,則配在腰間。
“即使越境,你又能耐本侯如何?”
這一刻,嬴淵的眼神嚴肅起來,與他對視。
二人的目光中,透著濃濃戰意。
可謂充滿著電光火石。
過了半晌,血衣侯悠悠說道“自便?!?
僅僅兩個字,就代表了他的決定。
只要不闖入大營當中,不去攻打韓國的城關,那么,就任由嬴淵放肆。
反正,他接到的旨意是要拖著秦軍。
“沒勁兒。”
嬴淵掉轉馬頭,緩緩離開此間。
身后一萬輕騎,有條不紊的徐徐撤退。
見狀,血衣侯喃喃道“素問秦國騎兵已在趙國之上,今日見其軍容,方知不假。”
他心里逐漸沒了底氣。
自己的白甲軍,與這么一支訓練有素的秦國鐵騎對抗,能否立于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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