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起眉頭,下意識開口道“怎么?你要留孤用膳?”
他來到這里,只是為了看看他的情況如何。
畢竟,曾經(jīng)有段共事的歲月。
要是經(jīng)此一別,只怕很難再有相見之日。
一些故人,嬴淵都想去見一見,因為在見過之后,不一定會有第二次相見的機會了。
這是屬于他們這一代人的悲哀。
為了帝國的江山社稷,他們需要分別固守很多地方,像是以往那種經(jīng)常相聚的日子,只怕很難在遇到。
可以說,有一些人,在嬴淵不經(jīng)意間,就已經(jīng)見到最后一面了。
“王爺,其實老朽還想問問您,您身邊當真就沒有什么物華天寶?比如類似和氏璧之類的寶物,亦或者身邊有能人異士的輔佐,再或者有祥瑞之獸伴隨左右?”
這個問題,已經(jīng)折磨尉繚太久了。
嬴淵突然大笑開口道“哪有什么奇珍異寶?不過有柄龍淵劍,被世人傳為王道之劍,不知此劍,可算是異寶的范疇當中?”
“算!當然算!”
尉繚大吃一驚,脫口而出,猶如撥開了層層迷霧,忽地豁然開朗了。
“孤還有一桿大戟,那桿大戟你曾經(jīng)見到過,叫做游龍方天戟,算不算?”
嬴淵皺眉道。
尉繚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一樣,深深皺起了眉頭。
游龍龍淵嬴淵
他咽了一口唾液,搖頭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朽就說,這識人斷相之術,老朽曾下了苦功夫去鉆研的,怎么會出錯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直到最后,他不停地在念叨那四個字。
自從與嬴淵斷過相之后,他便再未向他人看過相,以致于一身通天徹地的相術,不曾得到施展
嬴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連忙詢問道“老家伙,你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聞聲,尉繚一直在搖頭,
“天機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啊!”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態(tài)度,讓嬴淵感到有些欠揍。
但畢竟年紀大了,只怕自己那一拳下去,可能后天就得吃席了。
“不可泄露!此乃天機!天機!”
尉繚哈哈大笑著。
說話的聲音很大。
嬴淵感覺他好像已經(jīng)傻了。
沒錯,尉繚好像真的傻了。
嬴淵離開國尉府。
翌日。
大街小巷都在盛傳,尉繚瘋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會狀似瘋魔般向別人大聲說著‘天機’二字。
嬴淵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他重新去了一趟國尉府。
此刻,那些侍女們正在庭院里追逐尉繚。
因為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尉繚,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滿院子瘋跑。
見狀,嬴淵無奈搖頭嘆道“這老家伙,裝傻的本領還真是高超。”
有些人他裝著裝著,不一定會真傻,但一定會真瘋。
最起碼,現(xiàn)在的尉繚在嬴淵眼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