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意圖鉗制自己的小蝶一眼,握劍的手一震,碰的一聲,將她震成了兩半,到處是紛飛的血沫,空氣中滿滿地都是血腥之氣。
水凌月的臉上,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聽見身后的一聲,她一愣,感覺身后有風(fēng)襲來,撲哧,又是長劍入體的聲音,她眼睜睜地看著明晃晃的劍尖在自己近在遲尺的地方淌著血:“公主,走”,安嬤嬤將她往旁邊順勢一推,她整個(gè)人都摔倒在了地上,黑衣人反手抽出了劍,安嬤嬤倒了下去,他一步步地逼近水凌月,忽然身后的安嬤嬤猛地一撲,抱住了他的大腿,看著水凌月,努力地長大嘴巴,好像在說什么,不等水凌月起身去救他,就見黑衣人一掌拍下,一口血噴出,安嬤嬤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水凌月覺得她的世界崩塌了,“啊”,她忽地攥緊雙拳,雙眼猩紅,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奮力一躍,向著黑衣人狠狠刺去,他被這突然的爆發(fā)弄得一怔,腳步一頓,匕首從他的肩胛骨狠狠劃過,同時(shí)近身的水凌月又挨了一掌,飛了出去,落在了安嬤嬤身邊,吐出了一大口血,再也握不住她的匕首。
水凌月的眼前已經(jīng)冒星星了,整個(gè)人都像散架了一樣,沒想到她假死的計(jì)劃還沒來得及實(shí)施,這下倒是要真的死了,可惜,她還沒得及,見一眼墨白。
“水凌月,死了么?”好像有人在叫她,她費(fèi)力地睜開眼皮,就見眼前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個(gè)人,正蹲在她跟前拿著她的匕首,她虛弱地問了一聲:“誰?”
卻只喚得一聲低低的笑,水凌月心里納罕:女人?思索間,那人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拿著她的匕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臉,她眼前漸清明,終于看清了來人:“金玉瑩,是你?”她不是被判秋后處斬了么?怎么會在這里?
如今的金玉瑩再也不負(fù)當(dāng)初的大小姐模樣,形容枯槁,狀若鬼魅,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身上邋里邋遢,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難為你還記得我,你不是很狂么?怎么現(xiàn)在倒被打得站不起來了?”金玉瑩狂笑,拿著她的匕首,就在她的眼前晃:“你不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么?你的太子皇兄呢?你的奕王殿下呢?你的水玉樓呢?怎么不來救你呀”,金玉瑩雙手抓著水凌月,將她猛地?fù)u晃了一陣,似在泄憤,半晌才將她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水凌月被這一頓晃,晃得暈頭轉(zhuǎn)向,卻還是嗤笑一聲:“原來你還在吃醋呀”,金玉瑩卻是沒惱,陰森森地笑著:“你不就是有張漂亮的臉,我今天便毀了它,再殺了你”。
水凌月意圖起身失敗,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越來越近,“啊”,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傳遍了全身,她痛苦的捂住了臉,她的叫喊似乎更加刺激了金玉瑩,她握緊匕首沖著她的腹部又來了一刀,刀尖沒入,凌景嵐送她的防身利器,如今卻變成了奪命的刀。
好痛,好痛,水凌月的眼皮越來越重,下一秒就徹底閉上了眼睛,墮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金玉瑩抬頭,空中飄飄蕩蕩著不少的花燈,一邊是風(fēng)月無邊的景,這邊卻是一場血色風(fēng)暴。
墨白還在不厭其煩地一盞盞的燈一一點(diǎn)過去,西風(fēng)和烏衣跟在身后,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問:“少主,煙花還放么?”墨白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手下的動作卻是沒停:“放吧”。
一盞盞的花燈還在陸續(xù)升空,忽然一個(gè)管家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往外跑去,西風(fēng)攔下了他:“怎么了?外面哄哄鬧鬧的干什么呢?”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聽說朱雀大街有人當(dāng)街殺人了,”墨白心頭一緊,沒來由地一陣膽寒,他扔下燈,忽然一躍而起,直接飛出了院子,落在街上,不少百姓驚慌失措地都在往另一邊跑去,他遲疑了一下,逆著人群而去……
鯉躍樓里,被下了藥的一群人各自沉默以對,藥勁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散,他們卻是一點(diǎn)也輕松不下來,水凌月得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