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這么一哄又得好一會兒,等著看顧伯母心情好些了,顧伯父才敢出門。
“我瞧著顧夭夭那丫頭有些不對勁。”等人走后,顧伯母才與懷嬤嬤說話。
懷嬤嬤輕輕點頭,今日顧夭夭明顯已經把敵意表現出來了。
難不成顧夭夭能把之前的那些軟刀子瞧出來,可便是瞧出來了,顧家跟葉家的事那是實實在在的,怎的這兩日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顧伯母冷笑了一聲,即便她知道了有防備了又能如何,自己難不成還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抬手讓懷嬤嬤附耳過來,輕聲吩咐了幾句。
懷嬤嬤聽后臉上卻有一絲不贊同,“這,會不會太明顯了?”
顧伯母冷哼了一聲,“怕的什么,我便不信她還能坐的住,屆時鬧起來,誰還有心思管我?”
抬手拿起了旁邊花瓶里放著的花,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而后用力折斷。
另一邊顧夭夭走走停停,又去前頭瞧了一會兒,等到院子已近午時。
春桃這邊有那么多大夫瞧著,燒已經退了,此刻被人扶著在院子里慢慢的行走。
春桃到底是顧夭夭跟前得臉的大丫頭,顧大伯也不能真的將人如何,那日瞧的兇險其實并未傷筋骨。
“姑娘。”一瞧見顧夭夭回來,春桃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像是突又想到顧夭夭的冷酷的模樣,低著頭愣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那怯生生委委屈屈的,跟之前上手便打人的樣子,完全不同。
“怎么,見了我害怕了?”顧夭夭倒像是瞧見了什么有趣的事,饒有興致的盯著春桃看。
春頭低著個頭也不吱聲。
顧夭夭撲哧笑了出來,“如今便是連話都不想同我說了?”
語氣溫和,甚至要比以前還要有耐心。
這樣春桃仿佛是瞧見了從前的顧夭夭,一個沒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姑娘,我以為你再也不要我。”
顧夭夭從壞里拿了帕子,親自為春桃擦干了眼里的淚,“我對你不好嗎?”
忍不住問了句。
這話,她上輩子也問過。
她記得春桃是怎么說的,人,哪還會嫌自己處境變的更好。
所以,她躲在自己身后,一步步的往上爬,從一個丫頭到侯府姨娘,若不是她發現了,那便是侯府繼妻,誥命夫人。
“姑娘對奴婢自是好的,奴婢對姑娘的忠心日月可鑒。”春桃突然跪下,哭喊出聲。
顧夭夭將手收了回來,唇間帶著一抹冷意。
“忠心?可我最不信便是你的忠心,既然愿意在這跪著,那每日都在這跪兩個時辰。”沾了春桃的眼淚的帕子,被顧夭夭隨手扔掉。
夏柳跟著顧夭夭進門,總覺得如芒在背,回頭一瞧卻見的春桃那一雙怨恨的眼。
夏柳忍不住抖了一下,為奴為婢的無論主子給什么那都是應該的,更何況原本她就有錯?這樣的人,太過可怕了。
原本以為下了雪以后,天氣總會冷幾日,可太陽一出來仿佛能照到心里。
顧夭夭晨起后,尋思趕緊用飯,一會兒等著陪老太太在院子里曬曬。
這還飯菜還沒上桌,顧伯母便著人來叫了,說是得了什么稀罕吃食,讓顧夭夭去老太太那一起用。
聽了這話,顧夭夭的唇間帶了幾分笑意。
到了老太太這邊,飯菜已經上桌,今日老太太的氣色不錯,已經起了正坐在桌前。
因為病著,這幾日顧大伯與顧伯母每日清晨都過來陪著,老太太自是面上含笑。
“夭夭快些過來,府內沒有江南的廚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一見著顧夭夭,親昵的上前。
一邊走一邊與顧夭夭解釋,說是有外頭人送來的江南粉,顧夭夭在江南這么些年自該更習慣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