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接過來,將他原來的荷包,滿不在乎的仍在一旁,小心的將平安扣系在腰間。
顧明慧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著實沒想到自己怎么那般糊涂,竟敢想著親手將東西戴上。
因為公務(wù)在身,小馮將軍說了沒幾句話,便趕緊離開。
顧大伯與顧明慧將人送出去之后,顧大伯也沒回院子,直接去了胡府。
小馮將軍都那般說了,這事自然不能糊弄著過去,肯定要論個是非曲直。
只覺得,自己這哪里是養(yǎng)了一個閨女,分明是養(yǎng)了一個祖宗,以后那得重話都說不得半句的祖宗。
本來他說完給顧明慧那么多嫁妝,心里便是有點后悔了,想著以后尋個機會再減少點。
現(xiàn)在好了,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肉疼也得給。
至于張氏,原也是在氣頭上,將妻貶妾本就不光彩,想想小馮將軍吃人的樣子,該走的文書趕緊走了,至于定親的時候無人主持,馮家都這般態(tài)度了,想來也不甚在乎。
顧大伯這是帶著氣去的胡家,一旦抓住那胡家繼母的把柄,那絕對是不依不饒的。
要將在小馮將軍身上受的氣,全都發(fā)泄出來。
這便是個輪回,胡父在顧大伯身上的受的氣,自然要全數(shù)的發(fā)在那繼母身上,這下,胡家繼母算是得不的好了,下場不見得能比不過顧伯母。
如此,胡父自也會想起,那個被屈待的嫡女來。
胡氏在薛家的地位,也不同往日。
自然這也是后話。
這邊顧明慧也沒回自己院子,去尋顧夭夭拿個主意。
顧夭夭聽后,緊緊的皺眉,這事說不正常也不正常,可卻也能解釋的通。
如今外邦使臣很快就要到京城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出的暴亂,免得引起動蕩。
太子作為儲君,這個時候必然要挑大梁,親自去安撫,于他名聲是好的。
可不妥之處也有,糧草不動兵馬先行,到底是大忌,而且外邦使臣過來,接待的之人自然是皇子,靖王如今解了禁足,其他的皇子成人的都去了封地,這接待使臣的任務(wù)只能在靖王的身上。
思來想去,也只能是喜憂參半。
如今幸得是,馮將軍還在京城。
不管太子如何,若是小馮將軍被人算計,馮將軍這邊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聽的顧夭夭的分析,顧明慧心里才算是好受些。
不過小馮將軍一走,顧明慧肯定會揪著心,顧夭夭面上沒說,待顧明慧一走便讓夏柳準(zhǔn)備,她親自去接顧老太太回府。
有老太太坐鎮(zhèn),便是有什么事,也都能應(yīng)對了。
“姑娘待大姑娘真好。”收拾妥當(dāng)后,夏柳忍不住感嘆了句。
顧夭夭輕輕一笑,“哪是我待她好,是她一直用心待我。”
無論是上輩子,顧明慧敢說顧皓辰,還是現(xiàn)在春日宴上,她處處擋在自己前頭,想要用那柔弱的肩膀,為自己撐起一片的天的樣子。
都足夠,永生銘記。
小馮將軍要出門,顧父那邊自然也空閑不得,校場點兵安頓走后的事,一直到夜里才回來。
一進得府,顧父便讓顧夭夭守在外頭的人,給請到了顧夭夭這邊。
因為明日一早便要起身,顧夭夭便趁著這個空擋,與顧父說道。
這原不是什么大事,她親自去迎老太太,其實也是不放心旁人,免得顧家一稍信去,老太太以為出了大事,再著急趕路,損傷到身子。
只是顧父卻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說道,“也好,你祖母在這總能壓一壓事。”
說完,眼睛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思量什么,隨即嘆息,“我與你馮伯伯商議,這押運糧草的事怕是得我親自去辦。”
畢竟系著太子的安危,必然要尋絕對忠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