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卓華鐵青的臉,唇間不由勾起一絲笑意。
瞧著顧夭夭沖著自己笑,葉卓華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只是顧夭夭卻說了句,“小人乍富,我怕你,把持不住。”
葉卓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與你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完,便利索的朝外頭走去。
只是出了亭子,腳下的步子便慢了些,走了一步,又慢慢的走了一步,忍不住停下,想著顧夭夭快喊自己了。
可依舊沒有聲音。
一直快走出院子了,還是沒聽的后頭有聲音。
葉卓華轉頭,瞧著顧夭夭繡花繡的專注,且這會兒功夫確實是沒有停頓,已然繡完了一個花蕊。
葉卓華無奈的嘆息,低頭認命的往回走。
走到顧夭夭跟前,葉卓華立在她身后輕輕的咳了一聲,“那個,你什么時候離京,著人告訴我一聲。”
顧夭夭抬頭撇了葉卓華一眼,“看我心情。”
得了這么不冷不熱的一句,葉卓華干脆拉著凳子,重新坐在顧夭夭跟前,“你且說說,你什么心情的時候會給我稍信?”
顧夭夭到底沒憋住,笑出了聲,“怎還像個孩童一般?”
顧家有什么事都瞞不過葉卓華的眼睛,她便不信了,外頭會沒有刑部的人?
只是好笑的說了句,“行了,我怕宮里頭對我動手,還得仰仗葉大人,安排人護送?”
這般好話,葉卓華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且放心,定不會讓你出事。”
顧夭夭但笑不語,“你說,你后頭的那位,怎在京城有這么些人?”
“自是我的功勞。”葉卓華想也不想便回了句,說完驚覺失言,“你且放心便行。”
對于這事,顧夭夭倒也沒多想,只覺得定是以前便有聯系,一直在韜光養晦罷了。
只是瞧著葉卓華倉皇而逃,倒是將這話,放在了腦子里。
馮知微來顧家,必要要瞧瞧顧夭夭的,進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葉卓華。
葉卓華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抱著拳頭先打了聲招呼,禮數上倒沒什么錯處。
馮知微過來后,擺弄著顧夭夭針線笸籮,“怎么瞧著,葉大人的臉比從前更像關公了?”
聽著馮知微變相的說葉卓華臉黑,顧夭夭輕笑了一聲,“許是,在刑部待的久了,有了官威吧。”
馮知微嘖嘖的兩聲,“倒是頭一次聽人,將臭臉解釋的這般,脫俗。”
瞧著馮知微打趣自己,顧夭夭卻不為所動,只覺得兩人既然合作,便是有義務,在外頭維護對方的名聲。
左右,她又沒什么心虛的。
倒是馮知微,讓她著實好奇,等著恭王來提親的時候,她也是這般,不拘小節?
外頭,葉卓華瞧見女子就厭煩,總覺得看上一眼,便都會說明,他的眼界低。
下頭的人不知所以,瞧著葉卓華來的時候,還沒這般生氣,怎么與顧夭夭說兩句話,臉色就差到這般地步。
自然,所有人都覺得,倆人這是吵架了。
這都還未成親,便能吵起來,日后那還得了?
出了顧家,外頭的百姓都瞧見了葉卓華的臭臉。
一個個又再傳,顧家姑娘,紅顏薄命啊。
葉卓華的馬車剛走了沒幾步,便被文候的人攔住了。
文候已經在旁邊的茶樓訂好位置,葉卓華被人帶著進去,瞧著文候坐定,便也只抱了抱拳頭,并未多話。
“人說,虎父無犬子,大約便是這個道理。”文候親自,為葉卓華斟茶,“待葉兄歸來,必然欣慰。”
葉卓華輕輕挑眉,“文候真覺得,我父親能平安歸來?”
“這是自然。”文候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了文書,“我瞧著三司會審的結果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