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柳來的時候原想著特意說一聲是顧夭夭昨夜做的,可現在瞧趙嬤嬤對自己這般態度,想來也是因為夫人背地里的不喜顧夭夭所致。
尤其現在她來求見葉母,葉母不讓人進去,只當著這么些人的面詢問。
自也不好將顧夭夭的身份,壓的太低。
葉母嗯了一聲,拿起衣服上下的瞧著,“這針線活做的不錯。”而后挑了其中一個盤扣的放在上面,“衣服深色,盤扣不能選的太小,太不顯眼會覺得一整片沒有任何點綴,這個樣式上頭再加上一點金絲,最是妥當。”
葉母沒有力氣,說話的時候本就聲音低,再加上平日里便端的是溫和的架子,是以現在也能算得上溫聲細語。
選的時候還多說幾句,倒也仔細。
“多謝夫人,奴婢一定轉告少夫人。”夏柳趕緊謝恩,待葉母揮手她便退了幾步離開。
待夏柳走后,葉母輕輕搖頭,扶著趙嬤嬤的手往馬車上走去。
待倆人坐定,葉母才說道,“倒也不算是,無藥可救。”
知曉自己生氣了,還懂得服個軟,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在乎葉卓華。
“夫人就是心太軟了,少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被顧氏那般蹉跎,怕就是用現在的法子,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才哄騙的少爺心甘情愿的踐踏自個的尊嚴。”趙嬤嬤看葉母有些乏困,拿了毯子蓋在葉母的身上,可嘴里卻是不饒人。
葉母聽后,無奈地嘆息,“顧氏,也是好手段。”
想想趙嬤嬤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從前葉卓華對自己素來敬重,如今為了顧氏屢次頂撞自己。
再來,顧家長房姑娘,能讓靖王與馮澤爭的頭破血流,想來是有些手段的。
人都說什么,顧家姊妹倆情深,世間少有,怕也只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罷了。
今日清晨讓府醫施針,好不容易壓下的頭痛,此刻又開始作痛。
心里只是感嘆,許是這輩子好事做的太少了,才讓葉家遇到這么個冤家。
心里盤算著,今年年頭不好,來年必定有許多食不果腹之人,屆時她買些糧食給那些人布糧。
只愿福澤深厚,能庇佑葉卓華,早日脫離顧夭夭的控制。
“不過。”葉母話鋒一轉,“你下手著實有些重,我瞧著那丫頭的臉腫的厲害,顧氏難纏若是告訴了絳之,怕又是一場風暴。”
夏柳的臉太明顯,葉母想不注意都難,只是人是趙嬤嬤打的,她也不好多言。
若是訓斥趙嬤嬤,葉母自然是不愿意的,若是站在趙嬤嬤這邊,婆母與兒媳的丫頭一般見識,葉母自也覺得不好,最妥當的法子,便就只能當做沒有瞧見。
“老奴打完才反應過來,著實沖動了,只是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說句托大的話,在老奴心中早就將少爺當成了自家孩子,看著昨日少爺那般樣子,著實是氣不過。”趙嬤嬤說著,臉色的表情自愈發的憤怒。
葉母探著趙嬤嬤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我都省的,罷了,那顧氏辦事確實太過分,這次就當是那丫頭替她受過。”
葉母這般定論,這事自就揭了過去。
這邊,夏柳回來后,怕顧夭夭知曉自己挨打的事,也不敢湊到顧夭夭跟前,將葉母的話讓下頭的人稟告給顧夭夭,就說她昨夜受了涼有些肚子疼,在屋里歇息一日。
顧夭夭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到底熬夜傷身子,便是醒來也覺得頭悶的很,連眼睛都澀了許多。
揉了揉眼,聽的下頭人稟報,揮手讓人去尋了府醫為夏柳看病,一應藥材自然是要最好的。
心里總還是后悔,都怪她昨夜做衣服,夏柳等的晚了,一趟趟出來進去自少不得吃風。
今早又被自己安排著給葉母送去東西,估計寒氣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