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撐著傘才進了院子。
夏柳瞧著葉卓華進了大門,便趕緊回到前頭伺候,葉卓華到屋外的時候,夏柳已經立在門口,“見過姑爺。”
葉卓華嗯了一聲,特意在夏柳的面上掃了一眼,而后說了句,“委屈了。”
驚的夏柳抬頭,在她們眼里,葉卓華對顧夭夭好,眼里心里都顧夭夭,對旁人卻是冷淡。今日情形,還是頭一次。
只是在夏柳抬頭的時候,葉卓華已然進屋。
看著葉卓華的背影,夏柳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臉上,隨即輕笑一聲。
都道是旁觀者清,她不知曉顧夭夭與葉卓華之前發生過什么,可就她瞧見的,葉卓華該是對顧夭夭情深,愛屋及烏才會連顧夭夭在乎的人都在乎。
她挨打的事,怕是葉卓華也知曉了。
得了主家看中,為奴如此,三生有幸。
顧夭夭抄寫經書正認真,并未聽到動靜,知道總覺得有水,滴在自己的身上,猛地抬頭,便瞧著葉卓華垂著胳膊,正對準顧夭夭肩膀的地方。
那袖口的上的水,跟下雨一樣,滴在顧夭夭的身上。
“你可真有心思!”顧夭夭惱的,將筆隨手仍在桌子上。
葉卓華只輕輕的扯了扯嘴角,讓下頭的人端了木盆過來,來不及的擰的水,此刻慢慢的悠悠的擰在盆里。
“我以為,你會看在我可憐的份上,給我一句安慰。”面上帶著笑意,手上突然用力,與下雨一般,猛的一下。
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原本想說他幾句,可肩膀濕了一大片,總是難受。
只能招來了夏柳,回里屋重新換上一套衣服。
趁著這個空擋,葉卓華便也換上衣服。
且,動作比顧夭夭還快。
顧夭夭出來的時候,葉卓華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手里拿著的是,顧夭夭剛剛抄的《地藏經》,眉頭微鎖,旁邊的熏香冉冉升起一縷縷青煙,似乎讓葉卓華的臉,變的朦朧的。
深灰色的衣袍,帶著幾分飄然的不真切的感覺。
恍惚間,忘了今夕是何夕。
此人,究竟是葉尚書還是葉相?
葉卓華看著看經文,思緒卻是飄在了遠方,心里只琢磨著顧夭夭平白的抄寫經文做什么,莫不是要收拾誰,或者是要對誰下殺手?
如今的顧夭夭,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那么多年的候夫人做下來,手段自然還是會有些狠辣的。
不過是殺個人而已,該算不得什么。
只是,若單純的殺趙嬤嬤,他自然是舉雙手贊同,若是對付自己的母親,葉卓華卻在思量,這人該不該勸?
許是淋雨的緣故,葉卓華的突然打了個噴嚏,回過神來瞧著不遠處的顧夭夭。
如今她已經是尚書夫人,裝扮自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純金的流蘇,熠熠發光,成了這雨日里耀眼的從在。
顧夭夭從前是候夫人,對這些也熟悉,卻也不覺得與尋常不同。
只是落在葉卓華眼前,卻是莫大的轉變。
隨即輕笑一聲,老天垂憐,上輩子未曾擁有的,今生得以成全。
“我試著你這屋子冷的很,讓下頭的人早些燒了爐子,莫要凍著你。”放下經文,葉卓華很自然的起身去拉顧夭夭。
卻被顧夭夭給避開了,她坐在主子上,卻沒理會葉卓華,拿起剛才葉卓華看過的經文,遞給了夏柳,“去給母親送去,便說是我的心意。”
語氣溫和,聽不出一絲異樣。
夏柳趕緊應了一聲,只是還沒走出去,卻被顧夭夭喚住了。
此刻,顧夭夭看向葉卓華,“周生何在?”
“他去換衣服,估摸此刻該過來了。”難得顧夭夭與自己說話,葉卓華趕緊回了句。
聽了葉卓華的回答,顧夭夭微微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