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生與你同去。”
夏柳心中不解,內(nèi)院之中又無大事,讓周生一同過去到底有些不妥。
莫不是顧夭夭知曉了什么,可又覺得不對,顧夭夭知曉后該是問話的,怎么會這般平和,微微擰眉,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顧夭夭不問,她也不好貿(mào)然解釋,若是自己想多了,顧夭夭并不知曉里頭的道道,豈不是白給主子添堵?
此刻,也只能佯裝無事的應一聲罷了。
待夏柳出去后,顧夭夭看葉卓華的眼神,陡然凌厲,“你沒什么要與我說的?”
葉卓華的面上變的嚴肅,“夏柳受了委屈,是我母親交代下人不嚴,你若要罰,我絕無二話。”
雖說顧夭夭已經(jīng)猜到一二,可聽葉卓華承認,心中的憤怒卻還升了起來。
打自己的貼身伺婢,擾祖母清靜,讓她老人家擔憂,訓斥自己的長姐,這一樁樁一件件,倒真讓她大開眼見。
原想著,葉顧兩家多年交情,該是好的,卻不想,不過如此!
“你該知曉我的脾氣,今日將你叫到這兒來提前知會你一聲,已是給了你,莫大的顏面!”顧夭夭沉聲說了句。
葉卓華輕輕點頭,“我明白。”
而后,拉了椅子坐在顧夭夭的跟前,“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請你為我講解一二。”
看葉卓華說的嚴肅,顧夭夭自是會認真對待,“說!”
“長姐與馮澤的事情你也知曉,我問你,若是長姐放棄與馮澤的感情,遠離京城,你可會怨她?”
聽到葉卓華提到顧明慧,顧夭夭自是沉默?怨嗎,怎么會?
顧明慧遇見這般事情,何其可憐?她手無寸鐵,如何與天家對抗,落的這般地步,卻也是無可奈何。
即便,馮澤說要共同面對,馮家人也表示絕不嫌棄。
可未來漫長,人言可畏,會變成如何,誰也不知。
這世上,不是誰都有勇氣,看淡這世俗。
若是顧明慧放棄,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顧夭夭搖頭,葉卓華輕輕嘆氣,“當初的我,又何嘗不是她現(xiàn)在的選擇?”
顧夭夭或許做了許多,可終究還活著,活著便有希望,若是當初跟著自己,那便是要過著,將腦袋別在腰間的日子。
她是顧將軍的掌上明珠,從小不知愁苦,自己怎么舍得,讓她與自己一般,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胡氏出事,顧明辰生不如死,這些顧明慧都看在眼里,是以才有了今日,她敢拼一把的勇氣。
可那時的自己,哪有什么胡氏?不過也是羽翼未滿的少年,只單純做著,自己以為對的事情。
顧夭夭冷冷的看著葉卓華,他倒是會見縫插針,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忘說他從前又多么無奈,可那又如何?
即便是長姐放棄,卻也沒有權(quán)利去要求,馮澤不去恨。
看顧夭夭要發(fā)飆,葉卓華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顧夭夭,“是我查案的時候遇見的,聽聞是你顧家的東西,便留著了。”
顧夭夭狐疑的接過盒子,不知曉葉卓華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是什么緣由?
或者,猜不到顧家能有什么東西,怎會落在葉卓華的手里。
慢慢的將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面的,一方玉石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