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瞧了你!”
顧夭夭微微額首,“兒媳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將語詩逼到如此地步,趙嬤嬤不過是聽到她喚救命聲,一時護主心切,何錯之有?”葉母越說越是激動,從椅子上起身不說,還往前走了幾步,伸著個脖子,爭的面紅耳赤。
葉父看的直搖頭,可自家的媳婦,還能怎么辦,將頭扭到一邊,不做聲便是了。
反觀顧夭夭,站的穩(wěn)當(dāng),唇間含笑,她倒像是婆母,包容的看著胡鬧的兒媳,“母親糊涂,什么叫護主心切,誰才是趙嬤嬤的主?”
她在葉家,自然只能認葉家人為主。
葉母張嘴便要提李語詩,可腦子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世上自然沒有,表姑娘為主的道理。
看葉母不語,顧夭夭繼續(xù)問道,“我聽聞表妹受了刺激,幾番尋死,不知是真是假?”
“這是自然!”提起這事,葉母倒是理直氣壯。
“那孩子小小年紀(jì),經(jīng)此大難,如何受的了。她投奔自己的姑母,卻經(jīng)這無妄之災(zāi),何其無辜?”
“母親!”顧夭夭抬高了聲音,不去聽葉母,為了李語詩辯解的話,左右在她心中,無關(guān)緊要罷了。“一個尋死之人,遇到危險不應(yīng)該正和她的心意,怎卻高呼救命?她是真想死,還是假借死之言,行齷蹉之目的?母親我倒是好奇,您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葉母到底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夫人,即便是被葉父保護再好,到底也不能稱之為,不諳世事。
就李語詩那般淺顯的做派,明眼人一眼便瞧了出來,葉母包容到今,究竟是因為憐惜李語詩,還是打心里不想接受顧夭夭?
這里頭各種心思,怕就只有葉母自己明了。
葉母被說中心思,面上通紅一片,“放肆,我如今想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與我指手畫腳,就算,就算語詩與趙嬤嬤有錯,我的人那也該我來懲治,輪不到你教訓(xùn)。”
葉母終于說到這上面,顧夭夭冷笑一聲,“那我的人,趙嬤嬤不是也教訓(xùn)的順心順手?我以為咱們?nèi)~家就這般規(guī)矩,不過也是效仿罷了,何至于讓母親這般生氣?”
葉母怒瞪著顧夭夭,嘴唇因為生氣已經(jīng)開始顫抖。
可卻不知該如何訓(xùn)斥顧夭夭,趙嬤嬤打夏柳的事,她心里自也覺得此舉不妥,不過人已經(jīng)打了,她又能如何,總不好壓著長輩,去給晚輩道歉吧。
左右,也不過是一巴掌的事,過去了自然便過去了。
如今被小輩質(zhì)問,心中自是惱怒,越是惱怒,卻越想不出該用什么言語,來訓(xùn)斥顧夭夭。
“你,你,就算如此又如何,子不言母過,顧家便這般教導(dǎo)你的?還抄寫缺字經(jīng)文詛咒我,顧氏,我今日便讓大家評評理,你如何的,狠毒!”這話說的,自是牽強。
便就是明著說,我是長輩,做錯了你也得認了,不能反抗。
顧夭夭臉沉了下來,葉母也就算了,可她跟前的狗也敢騎在自己頭上吠幾聲,若是按照葉母的說法,豈不是以后葉母院子里的人,都可以對她跟前的人,動手?
“母親昨日不是剛尋了我祖母,該是明白,我顧家如何重是非,斷不會出一些個,倚老賣老之人。”葉母既問候顧家長輩,顧夭夭自不甘示弱。
不待葉母回答,顧夭夭繼續(xù)說道,“且,我也只是未當(dāng)母親的面教導(dǎo)惡奴,也算是全了我的孝心。至于您說經(jīng)文的事,您誤會了,我可沒有那本事做那些個怪力亂神的事,不過是聽聞母親身子不好容易動氣,想瞧瞧您到底是不是不能動氣,若是真有個好歹來,這惡奴我自不會處置!”
既然葉母拋卻臉面,顧夭夭自不會再為她留一分。
話,說的極為難聽。
就差直接說,我怕把你氣死了,先試探一下,你到底能不能死的這么容易!
葉母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