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瞧著兩邊站著的嚴肅的官爺。
想想似乎明白了什么,按道理說,刑部的人既然管了,該是讓人拉到刑部審問,莫不是,想要袒護顧皓辰。
顧皓辰猛地抬頭,葉卓華說這般的話,讓人也只能這般理解,好像是會給他留有余地。
可是,從前葉卓華該是厭惡自己的。
剛才因為緊張卻是沒注意到,葉卓華脖子上那一抹清晰地暗紅色。
他的眼神一黯,男人敢坦然的將這痕跡示與眾人之前,該是愛慘了那個女人。
而顧夭夭,來了京城后,她的性子便沒有江南時候那般的隨意,能這般不顧禮法,想來,也是因為情到濃時。
兩個人,天造地設,而自己卻活成了一個笑話。
此刻,即便葉卓華為自己做主,他也不會歡喜,甚至多么希望,再也不見葉卓華與顧夭夭。
遠走他鄉,他們的事,與自己無關。
相對于杏子娘的震驚,杏子卻從容的很多,甚至身子比之前的還要直,“那又如何,您豐神俊朗乃是人中龍鳳,可這個人呢,身份卑微卻膽敢窺覬您的夫人,這口氣想來您也是不能忍的!”
“你胡說的什么!”顧皓辰突然著急了,沖著杏子便撲了過來,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這個毒婦,夭夭妹妹是什么人,也是你能編排的?”
“你放手,你放手!”杏子娘有些急切的想要推開顧皓辰。
可顧皓辰已經發了狠了,根本不為所動。
這一幕就像從前那次,有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
只是今日與從前到底不同,上一次這院子里沒人能幫的了他們,可這一次,滿院子的官爺,“求求您們,求求您們幫忙救救我女兒的命。”
杏子娘沒了主意,沖著下頭的人,挨個的叩頭。
可杏子卻坦然的很,甚至唇間都噙著一絲笑意。
那個男人她自然也看不上,可是她是個女人,是個正常的需要男人的女人,這輩子左右就這般了,那便隨便尋一個。
痛苦,卻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看著顧皓辰紅著的眼睛,杏子卻歡喜的很,無論如何自己出事后,顧皓辰便活不了。
她相信,無論如何葉卓華都不允許,有旁人窺覬自己的妻子。
終于,在她以為這一輩子便交代到這里的時候,葉卓華抬手讓人將顧皓辰拉開了。
杏子痛苦的皺眉,身子到底無力的倒了下來。
杏子娘看見后,趕緊扶住杏子,只這一會兒功夫,卻瞧著杏子身下一片殷紅。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杏子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的孩子怎么就命這般苦,長的好看便該受這般罪嗎?若早知今日下場,當初便是在她的臉上,劃上一道,便也比現在好過。
葉卓華冷眼看著杏子的臉色一點點變白,無論杏子娘怎么求情,他依舊沒有改變過心思。
瞧著那月份大了,若是沒人管,很是容易一尸兩命。
良久,他終是起身了,葉卓華站在顧皓辰的跟前,“兄長,您這不是沖動了?”
無論如何,這般將人光明正大的掐死,有違理法。“您這妻子,還救不救了?”
顧皓辰將頭轉向杏子,咬著唇良久狠狠的說了句,“她該死!”
無論如何,即便是自己死,也絕不讓杏子好過。
這般兇狠的樣子,到底與在顧家的時候不同,葉卓華想,大概這便是本性,所以,當初對顧父下手,也是這般的決絕。
葉卓華輕輕的點頭,“如此,便依兄長所言。”
一個,紅杏出墻的婦人,自然生死由顧皓辰說了算。
只是,葉卓華垂頭看著,這個被生活折騰的已經面目變樣的顧皓辰,若是走在大街上,葉卓華不一定能將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