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卻沒想到竟還有通情理的時候。
既得了主子交代,小丫頭才將原因說了起來。
原本,她們要來這歇息的,可因為她們主子是尊貴的,既然要住便該住最好的屋子,卻沒想到這店里最好的屋子被人住了。
她便要求,換屋子。
這要求,自然是不合理的很,因為店里的生意不多,顧夭夭歇腳的地方正是最好的屋子。
若是真的,來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或者大的事情,顧夭夭不是不能讓出屋子。
可眼下瞧,確實不覺得有什么事需要讓的。
若是來個有銀錢的,便同意調(diào)換屋子,那他家的東家,也太廉價了。
瞧錢嬤嬤皺眉,掌柜的在錢嬤嬤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
“你們在說什么,你若是黑店,我定要讓人官府查辦了你們這里!”小丫頭一瞧,兩個人當著她的面,都這般嘀嘀咕咕的,不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免有些惱怒。
錢嬤嬤卻沒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掌柜剛才提起的人跟前。
掌柜最擔憂的是,這丫頭主子旁邊的女子,瞧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露出的手上還有一些破了皮的斑點,怕是得了什么臟病。
這天字號的房間,自然是最講究的,采光通風最好不說,背景也干凈。
若是住過死人的話,傳出去自然影響價格。
更何況,若是這女子得了臟病,怕是沒人敢去那屋子待著了。
若她選旁的屋子,掌柜的勉強還能安排,可偏偏選的最好的屋子,若是出了意外,這鋪子損失多少不說。
做生意最是講究個吉利,這可算是當頭一棒,晦氣的很。
錢嬤嬤往那貴女跟前走幾步,因為帶著面紗,瞧不出樣子來,也不知曉是哪府的姑娘,“姑娘抱歉,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以和為貴,若是平日里我家主子自然可以將屋子給您調(diào)了,只是今日天字號內(nèi)要會見貴客,是提前說好的,若是將屋子讓給您,豈不是我主子對旁人,言而無信了?”
原本,換屋子就是對方胡攪蠻纏,錢嬤嬤如今尋了這么一個于誰都好的理由,且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屋子是不可能換了。
為了彼此面子上好過,對方見好就收。
可那貴女卻緊皺眉頭,似乎還是不情愿。
若是尋常,為了和氣,這掌柜的多會折些銀子,先安撫了客人。
可現(xiàn)在,有了旁邊這個得了病的姑娘,錢嬤嬤并不想留人。
“若我執(zhí)意非要那間屋子呢?”貴女微微挑眉,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錢嬤嬤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將身子挺直,聲音不卑不亢,“那么,就請姑娘盤下這鋪子。”
只要你盤下來,這鋪子便是你的。
莫說要做最好的屋子了,就是每個屋子都住個遍,也沒人敢說什么。
啪!
貴女猛地一拍桌子,“你這是準備強買強賣了?”
她是要住店,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讓她將店給盤下來。
瞧著這殿里冷清,也沒幾個人來住,怕是不知道虧了多少本了。
對于貴女的指責,錢嬤嬤便是回了一句,“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強買的是您。”
看貴女還要說話,錢嬤嬤指了指旁邊的女子,“您的朋友瞧上去身子不太好,有這會兒功夫,還不若去醫(yī)館瞧瞧,莫要因為沖動而留下遺憾。”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與我們姑娘這般說話,將你們東家叫出來。”丫頭護主,自然要替主子出頭。
這兩方都爭執(zhí)了起來,驚擾了趴在桌子上的女子,尤其是她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掙扎著便抬起頭來,在瞧見錢嬤嬤的時候,雙眼濕潤,張嘴便喊了一聲,“嬤嬤,救我。”
原本錢嬤嬤的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