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了,在瞧著她的時候,瞬間凝結成冰。
相對于她的急切,錢嬤嬤卻當做不認識她,“您若是住店我們歡迎,您若是鬧事,我們奉陪!”
話,自然說的難聽。
“你這刁奴如何說話呢,讓你們東家出來!”錢嬤嬤的話讓她們憋了個大紅臉。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顧夭夭在里頭將下面的爭執,聽的清清楚楚,此刻到底忍不住站了出來。
她這一出面,掌柜的自然要喚一句,東家。
錢嬤嬤也福下身子,見禮。
貴人順著視線瞧去,明明是很普通的一身婦人裝扮,可瞧著那神情,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高高在上。
甚至,都沒有懷疑,為何東家會是一位女子。
貴女仰著頭望著顧夭夭,“請東家行個方便,實在是我這朋友經不起折騰。”
這話說的好笑,住在最好的房間,便是不折騰,住在次等房間,便是折騰?
他們都是給人住的屋子,在她口里,除了最好的剩下的便都是豬圈了?
顧夭夭輕笑一聲,“我們開門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您若需要善人,不若,挨家挨戶的去敲門,總有愿意收留你們的。”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般難聽的?我們主子不缺銀錢!”婢女惱的臉紅脖子粗,沒想到這東家比下頭的人,還不會說話。
這挨家挨戶的敲門,跟要飯乞討的有什么區別?
顧夭夭好笑的挑眉,“那你們還在這做什么?真等著我報官,將你們請出去?”
顧夭夭說完,錢嬤嬤在后頭接著又補了一句,“我們主子,也不缺銀錢。”
說白了,也并不缺你這一個客人。
話說的,一個比一個毒。
既然將話說到了這般地步,她們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們走!”
對方將生病的女子扶起來,腳步蹣跚的往外走。
瞧著人離開后,錢嬤嬤臨上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掌柜的一句,“若是下一次再遇見她們,公事公辦!”
所謂的公事公辦,若是好好住店也就算了,若是鬧事,那便衙門里見。
“怎么這么大的火氣?”錢嬤嬤進去后,顧夭夭已經退到椅子上坐下,端著茶杯,好笑的看著錢嬤嬤。
原本,錢嬤嬤好言想勸,可后頭明顯是怒了。
不過是一個難纏的客人,能做生意便做,不能做便將人攆走,怎還能讓人家給氣著自己。
顧夭夭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何事,可讓錢嬤嬤生氣的人,自然不會給他留顏面。
話,才說的格外難聽。
錢嬤嬤沒有吱聲,先端起杯子來大口的飲了一杯子茶水,良久才說道,“是春桃,生病的人是春桃。”
對于她,錢嬤嬤是厭惡的,若不是她從中挑唆,顧夭夭如何做的從前的糊涂事,于錢嬤嬤而言,自是仇敵一般。
顧夭夭的臉也冷了下來,沒想到竟遇見了故人。
錢嬤嬤說,瞧著春桃好像得了臟病,臉上也有很多像蘚一樣的地方。
顧夭夭沒有說話,于春桃而言,留她一命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過的是好是壞那是她自己的造化,但若是要自己出手行她方便,那也是癡人說夢!
“嬤嬤也不暗示一聲,若是知曉是她,我們亂棍將她打出去。”夏柳瞧著顧夭夭不悅,便在旁邊打趣了句。
對于叛主的人,便就應該萬死難辭其咎,無論是什么下場,都不值得她們可憐。
聽了夏柳的話,顧夭夭終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如今,夏柳姑姑這般大氣了?”
她還記得,夏柳之前被春桃打了,還默不作聲,不敢聲張。
被顧夭夭逗的夏柳臉瞬間紅了,“主子。”唇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