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顧明辰的事,該也算是顧家人心頭病了,能少提一句便是一句。
姊妹倆說了幾句便分開了。
回葉府的路上,顧夭夭掀了簾子正好瞧見路邊的酒樓,“停下。”
沖著車夫說了聲,讓夏柳扶著自己下來。
這兩日葉卓華身子不舒服,東西吃的淡,而且每日里都吃府上廚娘做的飯菜,總有膩的時候,便想著來酒樓為葉卓華帶幾個新鮮的菜回去。
“客官,里面請。”今日天氣陡寒,外頭還飄著小雪,酒樓里頭也沒幾個人過來,顧夭夭一行人進來,小二格外的熱情。
原本小二是準備將顧夭夭引上樓的,顧夭夭擺手拒絕了,尋了個角落坐下,左右等一會兒便離開。
只是沒想到,剛坐下對面便過來一人。
夏柳認識對方,在葉府人攔著他之前,先上前見禮。
顧夭夭聽見動靜,回頭一瞧竟然是耶齊王子。
對于突厥人,給顧夭夭的印象并不好,或者,也不單單是突厥人,就所有的皇族,在她的印象里也是及差的,不過,禮不能廢,總是要先見禮的。
“葉夫人免禮。”耶齊王子說著,便在顧夭夭的對面坐下,“難得,今日夫人落了單。”
他以為,葉卓華那般的將顧夭夭放在心上,總不好讓顧夭夭一人來酒樓。
顧夭夭未回答,只是客氣的說了句,“巧的很。”
耶齊王子給顧夭夭添了杯茶,示意顧夭夭可以坐下,“算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
顧夭夭端起耶齊王子給倒的茶水,低頭抿了一口,“王子大約不了解大佑的習俗,咱們,算不上。”
妾氏的娘家人,如何與夫家,攀談上親戚。
聽了顧夭夭的話,一開始以為顧夭夭是沒有反應過來,張嘴想解釋布珍的關系,忽然間明白過來,顧夭夭說的直白。
耶齊王子沉著臉冷哼了一聲,原本想端起茶杯抿一口,將自己的火氣給壓下去,可是茶杯已經到了嘴邊,自是覺得有些氣不過,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京城的人誰人不知曉,如今突厥使臣在京城,瞧著耶齊王子穿著突厥的衣服,下頭的人也都小心些。
原本,內廚已經做好一個菜了,小二聽著那桌子的動靜不太對,也沒敢過來告知顧夭夭。
耶齊王子盯著顧夭夭的臉,不知道為何心里有一種別樣的情緒,“你們顧家的人,都這般,不識好歹!”
不,該不只是顧家的人,還有葉家人也是。
顧夭夭聽后,抿嘴輕笑,“他日,您當是明君。”
畢竟,耶齊王子還懂得,以大局為重。
耶齊王子本來是在針對顧夭夭,顧夭夭卻突然轉了口風,倒將他鬧的像是一個,只懂得與女子一般見識的小人一般。
那茶最后還是放在了嘴里。
“若是王子無事,那臣婦便去瞧瞧,飯菜有沒有做好。”看耶齊王子不吱聲,顧夭夭便徑直起身。
瞧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剛才那句夸人的話,更像是在糊弄人。
好像,懶得與自己多言,違心說一句夸人的話,然后,趕緊離開。
不知道為何,耶齊王子的心,突然堵的厲害。
“急什么?”突然伸手,拽了顧夭夭一下。
做完這個動作,便是耶齊王子都嚇了一跳,一時間愣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顧夭夭看著被耶齊王子抓住的胳膊,用力的將人甩開,“請您,自重!”
而她左右的人,一個個都盯著耶齊王子看,好想是隨時準備撲上來一般。
耶齊王子黑著臉坐下,“趕緊滾。”
而后,猛拍了一下桌子,“小二!”
這兩日,耶齊王子總是喜歡來酒樓,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驛館里頭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