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總覺得對不住顧夭夭,在顧夭夭跟前她自擺不起當婆母的架子。
一瞧見顧夭夭同自己見禮,便是想也不想的,親自將人扶起來。
“我怎么瞧著你臉色不好,絳之那孩子不省心,讓你受累了。”拉著顧夭夭坐在自己跟前,葉母不由的問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顧夭夭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了。
主要,若是真的臉色很差,那確實就是葉卓華的惹的,可偏偏又因為是床榻上的事,莫要與人提起了,便是自個想,便會升起些不好意思來。
顧夭夭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多謝娘惦記,絳之身子無礙了。”
想著,葉母總是要惦記葉卓華的。
也不知曉,葉卓華有沒有與葉母碰面,讓葉母知曉,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葉母倒也沒注意到顧夭夭的不自然來,提起葉卓華話總是多些。
兩人聊了一陣后,葉母才提起今日過來的目的。
如今華夫人被太子徹底的厭惡了,孟家說是烏合之眾,雖有些不恰當卻也是現在的局勢,自然很多人便瞧出來了,現在在大佑最難惹的便是馮顧葉三家。
葉卓華身子不舒服,昨日就有人來送禮了,他們也聽聞顧夭夭按照他們帶來禮物貴重一一回禮,但是葉父還是擔心,人若是來的太多,終是會有什么閑言碎語,便讓葉母過來給孩子們拿個主意。
說白了,就是當惡人來了。
葉母已經在門口發了好一頓脾氣了,而后進了院中又沖著葉卓華一頓吆喝。
葉母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這院子到底是顧夭夭做主,雖說他們也是好心,可總要親自與顧夭夭解釋句,免得顧夭夭多想。
而且,雖說這兩日下雪,顧夭夭那邊的進度可一點沒落下,葉母時不時去墻頭那瞧瞧,看著倆院子終是通了,雖說現在還在修門,可好歹不說看見希望了。
所以現在,她只想與顧夭夭好好的,這個家便才能圓滿了。
“讓娘費心了。”葉父自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突然做主讓葉母過來,自然篤定了顧夭夭不會生氣,原本,這就是在給顧夭夭減少麻煩。
好心壞心,顧夭夭自然懂得。
“你這孩子,說什么兩家話?”葉母連連擺手,而后又叮囑嬤嬤,一定要讓府醫開了養身子的膳食,讓顧夭夭好生的調調。
“謝謝娘。”顧夭夭原本就在調著,只不過這兩日特殊罷了,顧夭夭沒睡好才顯得整個人沒精神,不過她卻也不打算解釋,免得拂了葉母的好意。
說到這,葉母不由的皺眉,“我記得你跟前有一個丫頭,怎不見了?”
顧夭夭只信任夏柳,無論去做什么也都不離左右,葉母自有印象。
“今日不巧摔了身子,過些日子便能好了。”顧夭夭解釋了句。
葉母一聽,立馬下令給拿些調養身子的藥來,還囑咐顧夭夭,“你跟前若是少人就同娘說,娘那邊的人多能撥來些。”
若是從前,葉母不定直接將人給了顧夭夭了。
可現在,關于顧夭夭的事,她萬沒有一件敢拿主意的。
顧夭夭笑著應了聲,“娘且放心,我若是忙不過來,定然是要求的娘幫我的。”
葉母都關心起夏柳來了,說白了還不是討好她?顧夭夭自會放低的姿態。
她雖然不喜旁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可卻也不希望,婆母在自己跟前,壓的跟個晚輩一般。
“夫人。”婆媳倆正聊著,下頭有人進來見禮。
得了葉母點頭,便要起身附在葉母耳邊說話。
葉母不由搖頭,“有什么急事?”
意思便是要當著顧夭夭的面,說出來。
一家人,沒有什么好避諱的。
婢女有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