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便會讓本官以為,那送藥的人才是你最信任之人?”
若是將視線,都放在那送藥的人身上,必然會給真正有用的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可是她卻忽略了,真正有本事的,該是為她筆墨紙硯的人,竟然在葉卓華的眼皮下,自然而又悄無聲息的送進去,這才是高手。
只是那信,葉卓華并沒有動,卻翻了對方的家。
這才找到了,那案宗所在。
衙門這邊雖說聽聞葉卓華在查案子,可卻不敢輕易的銷毀真正的案宗,畢竟若是假案宗出了什么岔子,他們可以翻看這些來補救。
雖說陶夫人是想到了,葉卓華讓下頭的人能自由的見她定然是下了套,可卻沒有想到,葉卓華心思縝密到這般地步。
頭,不由的垂了下來。
若是剛才的臉色有些發白,那么現在的臉色便是發灰了。
顧夭夭無趣的撥弄著眼前的茶杯,這案子,已然擺在了眼前。
陶縣令,這是,已經倒了。
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倒了。
陶縣令頹然的跪在了地上,“大人明鑒,下官認罪?!?
聽了陶縣令的話,陶夫人猛地抬頭,隨即又低了下來,“臣婦,認罪。”
葉卓華面上的笑容不由的濃了,“哦,那你們說說,你們有何罪?”
陶縣令慢慢的抬頭,一字一句說道,“下官欺上瞞下,買賣官吏,暗殺死囚,請大人明察。”
所謂的暗殺死囚,聽起來竟這般可笑。
“沒有了嗎?”葉卓華懶懶的問了句。
也就是說,陶縣令認的罪,便就是買賣官吏。
若是沒有二姑娘的話,這案子便只能如此結了。
“有!”沒想到,陶縣令還繼續說道,“下官,勾結私鹽,混入官鹽之中,論罪當誅!”
葉卓華敲著的手指,突然一頓。
倒是沒想到,陶縣令竟然主動提起了私鹽的事。
也就說,葉卓華查到的所有的東西,都被陶縣令堵在這了。
看葉卓華不吱聲,陶縣令繼續說道,“至于下官暗殺死囚,也是因為下官貪財,若是等到日子處死,他們所食的糧食也不少,下官這些年所貪墨的銀錢全都埋在了,后院的水缸之下,至于那私鹽販子,已經被遇了流匪,下官今年都沒遇見他!”
一切,似乎那般合情合理。
葉卓華看著陶縣令,而后慢慢的抬手,“去查。”
既然,陶縣令說,后院有銀錢,那么他便瞧瞧。
到底,有多少。
顧夭夭慢慢的端起茶水,她從一開始來這衙門,便覺得不對,平城富饒可這衙門看上去竟是清貧。
怕是這邊已經料到,葉卓華過來查案,不可能一點都不讓查出來。
所以,那故意讓葉卓華查出一二來。
一邊讓葉卓華查,一邊看葉卓華的態度,若是葉卓華只是走個過場,也就查上幾個衙差,若是再往前,那就查到了陶夫人,若是葉卓華再查,那便就可以查到鹽。
一旦真的碰到鹽,陶縣令便準備丟了性命。
案子,似乎便該到此為止。
陶縣令現在該是不知曉,葉卓華他們已經知道了鹽礦的事。
可就算已經查到了鹽礦又如何,陶縣令后院里的東西,若是足夠的重,他便一口應下,這案子,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陶縣令是沒有什么心機,可做了這么多年的官,也不至于真的,像個傻子一般。
若是一心頂罪,便是葉卓華該也無可奈何。
周生那邊動作也快,很快便挖出來了,一大箱子,黃金!
那么多東西,對于陶縣令所認的罪而言,似乎是夠的。
“賬本呢?”如此似乎該結案了,葉卓華抬聲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