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買賣的往來,便該有這東西。
陶夫人這次也沒多言,直接告訴了葉卓華賬本所在。
按照她所說的,葉卓華很快便查了出來,這賬本倒是有些意思,看著有些年頭,而且剛開始的字跡,已經有些發黃,后頭看著是新寫的,不過,卻如同陶縣令所說的,一年前便斷了。
若這賬本是假的,那便是從一開始,便防著有這一日,所以才做的假。
葉卓華現在的人馬,該是不夠去西山一探究竟,現在他要等的,便該是明日,過來的新的人馬。
所以今日,這案子,似乎只能這般。
“不,我父親沒有說真話。”二姑娘原本是沒想出來的,她現在雖說能被扶著起來,可是一動身子疼的很。
是以,只讓人在這邊打探消息。
如今,眼看著這案子便要結了,二姑娘不免有些著急,便讓人扶著她過來。
來了之后,不顧身子痛,直接跪在了葉卓華面前,“大人容稟,我父親是在撒謊,他是在給人做替死鬼!”
啪!
縱然是當著葉卓華的面,陶縣令依舊揚手,沖著二姑娘甩了上去。
“逆女,當初我便應該掐死你!”陶縣令的眼睛通紅,看向二姑娘的時候,眼里就只有恨。
仿佛,根本不是父女,而是仇人一般。
二姑娘本有千千萬萬的話,此刻卻如同被堵上了嘴,微微的張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良久,二姑娘哭了出來,“爹,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我情愿你不是!”陶縣令想也不想便喊了出來!
陶夫人看著他們父女爭執,冷笑了一聲,隨即抬起頭來,“不知大人,想如何處置我們?”
從前她想活,所以才會說些個不敬的話。
如今,既以認罪,必死無疑,一切便都是那般不重要了。
葉卓華沒有理會陶夫人,倒是顧夭夭饒有興味的說了句,“不若,陶夫人自個選個死法?”
陶夫人抬頭,看向顧夭夭,隨即笑了一聲。
無論如何,人若是能活著,自然不想那么快的去死。
不若,之前她還掙扎什么。
此刻,她確實是輸了,輸的措手不及,若不是早有準備,怕還連替死鬼都當不成。
京城來的大官,確實是有些本事。
可那又如何?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這案子,只能這般結了,“我這人,平日來素來好說話,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綾,都不挑的。”
顧夭夭沒有理會她,而是伸手去試葉卓華的杯子,試著他的杯子,有些涼了,便慢悠悠的接過下頭人送來的茶壺,為葉卓華添上新茶。
噗!
顧夭夭低著頭,專心的為葉卓華添茶。
卻聽得,二姑娘突然出了動靜。
猛地抬頭,瞧見二姑娘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手痛苦的捂著心口的位置,臉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陶縣令,“虎毒尚且還不食子,為何?為何?”
艱難的,問了句。
陶縣令緩緩的閉上眼睛,“是你逼我的!”
眼角,到底落了淚。
虎毒不食子,所以,他的動手的時候,心也是痛的。
噗!
二姑娘血又噴了一口出來,眼睛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
陶縣令卻連看都沒看二姑娘一眼,只抬手沖著葉卓華抱拳,“下官,傷心病狂,毒殺親女,只求,一死!”
顧夭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茶壺來不及為葉卓華添上茶水,晃了一下,撒在桌子上,趕緊招呼下頭的人,將二姑娘扶回去,為二姑娘診治。
葉卓華突然笑了起來。
好,好的很!
能忠心到這般地步,便連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