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都不顧,真是讓他,格外震撼。
可是,葉卓華卻并不打算殺了他。
葉卓華抬起手,沖著周生說了句,“將他二人的牙,給本官拔了!”
周生接著便應(yīng)了一句,下頭的人立馬掰開了陶縣令與陶夫人的嘴,只是動手的時候,周生卻看了一眼顧夭夭。
按道理說,葉卓華做這些血腥的事,都是避著顧夭夭的。
不過,看葉卓華遲遲不下命令將顧夭夭送走,他到底還是讓人動了手。
刑部拿人,自然是見識過許多手段,有的在牙里塞了毒藥,有的咬舌自盡,所以,遇到骨頭硬的人,便將他們的牙一顆顆拔掉,讓他們,無法求死!
周生的手一放下,血,直接噴了出來。
因?yàn)楸蝗岁欤瑓s也喊不出痛來,只能繃著青經(jīng),強(qiáng)忍著。
等到第二顆的時候,兩人同時疼暈了過去,可是刑部的手,沒有停,疼暈之后,便又疼醒了。
醒了暈暈了醒,如此反復(fù)。
等著牙齒全都被拔掉之后,即便下頭的人放開了他們的嘴,也都避不上了。
葉卓華慢慢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二人。
“陶夫人,你原是富家千金,可是卻嫁錯了郎,家人全都被害死,后來你入知府府中為奴,得了臉,讓知府為你做主,將那負(fù)心漢千刀萬剮,報了你心頭的仇恨。你為了報恩,入了縣令府為妾。”既然,已經(jīng)查到陶夫人不對,葉卓華便讓周生去查,從前那些往事,自然就隱瞞不了。
陶夫人為妾的時候,比先頭夫人年齡還要大,再則被那人傷了身子,也再難有孕,這也是為何,她的跟前,只有先頭夫人留下的兩個孩子。
“既然,你想為你的恩人盡忠,本官自會成全你!”葉卓華輕笑一聲,抬手,讓周生將人帶下去。
想要在刑部手底下尋死,并不容易。
而刑部,最擅長的便是讓人生不如死!
陶夫人如今嘴都腫了,說話也不清楚,只能哇哇的喊,讓葉卓華殺了自己。
原本,在知道葉卓華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手段,還想著與葉卓華周旋一二。
卻聽得陶大人一口將罪認(rèn)了下來,將他們最后的防線說了出來,那時候陶夫人還有些抱怨陶大人,可此刻卻覺得慶幸,葉卓華就是個瘋子,這個人心狠手辣,從被這人盯上的那一刻起,便就無法善了。
只是,陶夫人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又如何,他始終無法動恩公!
將陶夫人拽下去之后,下頭就只剩下陶大人。
此刻他的身前全都是血,瞧著駭人的很。
“你又是為何,對他這般忠心?”葉卓華輕聲問了句,看了一眼陶縣令腫著的嘴,而后擺了擺手,“不過本官如今,也不想知道那些老掉牙的舊事。陶縣令草菅人命,欺上瞞下,罪無可赦,將人掛在城門口示眾,一日便刮他一片肉骨,為他滿身的罪孽恕罪!”
刀刮之刑,最狠之處,便是,他能讓人痛不欲生,卻求死不得。
非,十惡不赦之人,不用此極刑。
將人拽下去之后,顧夭夭拉住了葉卓華的手,“此案,既然已經(jīng)扯開了條縫隙,便就不是誰想頂罪,便能頂罪的!”
晴了好些日子,又起了風(fēng),在屋子里頭,便能聽見,外頭那大風(fēng)的聲音吹得像極了孩子的啼哭聲。
二姑娘還沒有醒來,顧夭夭也沒讓人尋大夫,直接讓她們的人,為二姑娘診治。
命,一直吊著,可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能不能活著,誰人也拿捏不準(zhǔn)。
葉卓華要看賬本,平城縣令折了,總要給京城解釋的。
夏柳為顧夭夭寬衣,摘下了頭上的簪子,忍不住念叨了句,“奴婢瞧著那陶大人,唯唯諾諾的看著是個沒主意,卻沒想到竟然能狠心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