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叢海有手有腳,又有本事,而且,對外上,便說是他自己離開的,名聲上一點都沒受損。
再找個營生也不難,怎的到她嘴里,如同要被人逼死一般。
尤其,還是在這大街上,這般言語,也不怕壞了二姑娘的名聲。
“這是在做什么?”二姑娘剛要說話,便瞧見賈叢海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二姑娘愣住了,隨即將頭轉到一邊。
賈夫人松開了拽著二姑娘的手,一臉委屈的看著賈叢海,“對不起,我不該叨擾二姑娘的。”
聲音,軟的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二姑娘忍不住看向賈叢海,原來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子,怪不得長姐從小都被寵愛著,原來是因為,她會哭。
不會哭的孩子,旁人便瞧不見,她受了委屈。
二姑娘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她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就應該被人唾罵。
“對,你確實不該過來!”只是二姑娘沒想到,賈叢海頭一句話竟然這么說。
而后,在二姑娘的注視下,他微微的低頭,“內子無狀,在下代她向二姑娘道歉。”
二姑娘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我接受,日后,希望你們夫妻能同我走遠一些。”
轉身,離開。
面上是笑著的,可聲音,卻結成了冰。
“叢海,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賈夫人不安的看著賈叢海,她沒想到,賈叢海會護著二姑娘。
是的,在她的眼里,自己都哭了,賈叢海卻同旁邊的女子道歉,那便向著對方。
“沒有。”賈叢海回答的干脆利索。
可他這般一說,賈夫人卻沒有半分的高興,淚落的更歡了,“你一定是后悔了,我只是一介農婦,不認得字也從未幫過你什么,而她,是縣令家的千金,就算現在陶縣令倒了,身后還有京城大官撐腰,你若是迎娶了她,便不用被迫離開平城了。”
聽著夫人聲聲指責,賈叢海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我若不遇見你們,如何活下去?”
這世上原本就是,想要得到東西,便也會有失去。
沒道理,他想要活著,想要被救命,卻嫌棄恩公留下的獨女。
只要,他活在這世上一日,只要他還活著,便,不會后悔,也不能后悔。
“還有,我也不是被迫離開平城的。”后頭,賈叢海如是回答。
賈夫人連連搖頭,“我不信,你為了回來,做了多少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放心,既然二姑娘不松口,我便求了你那東家,讓她看清二姑娘的為人,讓她留下你!”
“閉嘴!”賈叢海陡然抬高了聲音,“我們東家是何等的人物,你如何敢說她識人不明?你知不知道,隨意的編排朝廷命婦,乃是大罪!”
“我,我不知曉!”賈夫人被賈叢海的表情給嚇到了,一時間結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始終想不明白,怎么就不能說了,從前的時候,一眾人都喜歡圍在村口的大柳樹下,說著這個夫人如何那個夫人如何了?
且,村里面都說,背地里都可以罵皇帝,怎么現在,就說不得顧氏了?
看著自己夫人一臉不解的樣子,賈叢海無奈的搖頭,他該怎么解釋,不是顧夭夭說不得,而是不能在衙門門前,大街之上旁若無人的說人家的是非。
“好了,以后莫要再說了。”既然無法解釋,那便不說了,賈叢海從袖口里,掏出帕子為他夫人仔細的擦著臉上的淚痕,“大冬天還落淚,也不怕椿著臉。”
二姑娘進門的時候,說不上為何就突然回了頭,然后便就看見了這一幕。
看到人家,錦瑟和鳴,這般,似乎也挺好的。
他碰到了喜歡的人,也算是好事。
而自己,二姑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