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夏柳在忙著,便沒注意周生在身后,那黯然的眼神。
雖說顧夭夭待夏柳很好,可夏柳還是想要去做這些事情,忙完后便去后頭屬于自己那輛馬車,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周生,“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周生已經將面上的黯然收拾的妥當,此刻還如同往日一般,仿佛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事啊,怎么,你想我了?”
夏柳被這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羞紅了臉龐,“就知道你沒個正行?!?
忍不住,抱怨了句。
“夏柳?!笨此破瘃R車的簾子,周生從后頭喚了一句,待夏柳回頭,周生才艱難的說了句,“我們快成親了?!?
夏柳的臉更紅了,沒理會周生,便入了馬車。
本來,她們成親的日子早就到了,周生卻說,現在主子們正忙著,便先推后倆月,等著科舉考試結束,主子們都有空了再辦。
對于這話,夏柳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左右這親事已經定下了,早一日和晚一日的,夏柳自是不在乎的。
看自己喊了夏柳沒有回話,周生的手不由的攥緊了,當馬車往前走的時候,周生掀了簾子,往馬車里頭扔了一個步搖,“我剛讓人打的?!?
想著,自己送夏柳那個戒指,夏柳沒戴,許是因為夏柳不愿意戴這些東西,便重新換了個花樣。
夏柳拿到這步搖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主要是太沉了,也不知道這是用了多少金子打成的,實在的很。
樣式自也是好的,只是終究與自己的身份不配,總不能做活的時候,戴著這么個東西吧。
不說自己了,便就是顧夭夭,也沒見的她穿金戴銀的這般夸張。
夏柳想了想,還是掀起了簾子,朝外頭招了招手。
周生的眼睛,便在瞬間有了光亮。
而后湊了過來,“可是與我有什么話?”
夏柳左右的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不是都同你說了,以后莫要這般的花銀錢?!?
以后,總有很長的日子要過,不必這么鋪張浪費。
畢竟這青天白日的,大庭廣眾之下,夏柳覺得這么私下里說話,總是太過于親昵,說完便趕緊將馬車的簾子放下。
周生看著這簾子,有些發愣。
心中,只覺得堵的厲害。
他一直都知道,夏柳心頭的人是誰,可偏偏就是放不開,也許,也許等著放榜的時候,等著夏柳主動提出要離開,自己才能放手。
顧明辰回到顧家后,好生的睡了三天,先歇息了再說。
等著宮里頭來人,說顧明辰可以進入殿試了,老太太激動的讓人放了好些的炮仗,便是還給在莊子的顧大伯也送了消息。
能進入最后的殿試,便就說明顧明辰是有本事的。
顧明辰出門的時候,老太太便讓人在小佛堂擺供,讓顧家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讓顧明辰,高中。
不說狀元了,只要在前頭就成。
今日,顧明辰沒有穿朝服,只是穿著家里的常服,淺藍色打底,翠綠的竹子,襯的人越發的顯得,君子之風濃重。
若非顧明辰現在坐的輪車,若是能站起來,必然也是有能迷倒眾位女子的風姿。
可是,大家的視線并未在顧明辰的身上多停留,而是放在了他旁邊的顧子皿的身上。
原本,參加殿試的人選定了后,大家便注意到,竟然出來兩個姓顧的。
私下來的也都打聽,這個顧子皿是何方神圣,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是顧家本家的遠方親戚,倒沒什么背景。
不過想著,既然來京城了,那肯定就是顧家的人了,以前沒有什么交集,以后也就會有的。
原本,每次科考,朝臣們都會先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