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背景,誰想都結交一些,若是哪日成了朝廷新貴,他們也都能說上話。
只是,這個顧子皿一出來,大家便覺得,怎么那么眼熟。
可是,他還這般年輕,應該是沒機會見過的,只是,這眉眼就跟一個人好像,卻一時想不起像誰來了。
皇帝為了顯示公正,殿試的時候,讓百官都在邊上觀看。
一來,要當著眾人的面,再重新選一個題目,先一篇策論,二個,便是由天子出題,由著眾人分析一二。
顧明辰既然已經做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在這一個環節,自然也算是占了便宜,如今的局勢該如何平衡,該如何治理,自說的頭頭是道,當不辱禮部尚書一職。
倒是顧子皿的表現,卻讓大家很是驚艷。
比起顧明辰來,他的理解略顯稚嫩,可是卻眼光獨到,少年人能有這般思量,自不是尋常的人。
屏風后頭,臨安公主自是按照之前同皇帝所說好的,全程看著。
“那個坐輪車便是顧夫人的兄長?”臨安公主小聲的問了句。
那日自是該見過的,不過因著臨安公主的眼里,只有葉卓華,便隱約記得,好像有個坐輪車的人。
旁邊的宮婢輕輕點頭,“這正是顧大人,寫了那篇治世的顧大人,亦是慈夫人的夫。”
她們得了皇帝的吩咐,一定要引導好臨安公主,莫要讓她起什么荒唐的念頭。
一聽臨安公主竟然先問的是顧明辰,下頭的人趕緊在旁邊提了一句。
旁人都可以起心思,就顧明辰萬萬不能的。
要知道,便是連突厥公主也都是好不容易才抬了正,畢竟是公主,若是臨安公主也瞧上了,顧明辰愿不愿意也得另說,若是不愿意,再說了什么難聽的話,豈不是讓臨安公主臉上難看。
再則說了,就算愿意了,臨安公主過去了,也依舊是個妾。
丟盡,皇家的臉面。
宮婢越想越覺得心驚,若是臨安公主對顧明辰起了什么心思,鬧出丑聞來,她們哪里還能活命。
看臨安公主不吱聲,宮婢接著又說道,“殿下,奴婢瞧著,這位顧子皿公子是不錯的。”
長相清秀,又有才,將來定然是個溫柔懂得疼愛妻子的人。
臨安公主掃了一眼顧明辰,而后便將視線放在了葉卓華的身上。
難得有機會,能光明正大的看他。
越看,自是越歡喜。
正看得入迷的時候,聽著耳邊宮婢聒噪的很,不由的說了句,“你若是喜歡,那讓皇兄給你賜婚便是。”
宮婢趕緊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臨安公主哼了一聲,而后便又將視線,放在了葉卓華的身上。
瞧瞧他有時微微皺眉,有時候又抿著嘴,人群中,便就只有葉卓華,讓人望而歡喜。
這些日子,臨安公主害怕皇帝反悔讓自己觀看殿試,便老實了好一陣子了,加上太后囑咐,讓她避著點皇后,她做的自是絕,便是連門都不出了。
這般,倒是得到了太后同皇帝的憐惜,太后的賞賜那就跟流水一樣入了自己殿中,而皇帝更是特意擺了這屏風,讓她能看的真切些。
葉卓華的眉頭皺的愈來愈緊,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可是依舊找不到,這大殿里頭究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最后,卻也只能放棄,不再尋找。
臨安公主看了好一會兒,才抬手,示意左右的人扶著自己,離開。
心中,已經有了衡量。
放榜那日,天空晴朗,萬里無云。
眾位學子,都在翹首以盼,盼望著,自己能榜上有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顧家的人今日也齊聚一堂,只覺得,這等待的時間怎么這么漫長,打發出去的小廝,怎么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