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卓華在看到臨安公主的時候,該見禮的,可葉卓華卻就如同沒看見臨安公主一般,抬頭以自己原來的步伐,往前頭走去。
公主如何,一個敢動了傷害自己妻子心思的人,自己沒動手處置她,已然是仁慈了。
在葉卓華快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臨安公主拿著帕子的手突然一松。
那繡著胡蝶的帕子,被風吹在了葉卓華的腳邊。
那明黃色的帕子,象征著皇室。
臨安公主想著,葉卓華這下總該有反應了吧,沒想到,葉卓華目不斜視,依舊走自己的,在經過帕子的時候,按照他正常的步伐,直接將腳落在了帕子上。
那干凈的,帶著女兒香的帕子,被人踩上的帶著泥土的腳印。
“公主。”旁邊的婢女一時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處置。
去撿起來不是,任由那帕子在地上也不是。
旁人許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瞧的分明,她們家公主竟故意將帕子扔在那葉大人的跟前。
婢女的心當時都快跳出來了,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莫要瞧見這不該看到的一幕。
臨安公主這算是怎么回事?看上了人家有婦之夫?這若是尋常的人,公主起這個心思也不是不行,可偏偏人家葉大人的正頭娘子是顧家的人,雖說比不上公主身份尊貴,可也差不到哪去。
這若是讓顧夭夭瞧見了,那還能算完?
可是,還不等婢女想明白,卻瞧著臨安公主突然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著葉卓華,而后沖著那帕子,不顧身份的呸了一口。
好似,厭惡葉卓華的很。
看見著一幕,婢女才算是放心了,只要沒瞧上,便是好的。
許是因為臨安公主看到葉卓華沒見禮,扔了個帕子在地上,引起葉卓華注意,給彼此個臺階。
卻沒想到,葉卓華竟然這般的不識趣,這才惹怒了臨安公主。
婢女心里頭還覺得,臨安公主這幾日真的長大了,現在都懂得,莫要同朝廷命官直接起沖突來了。
等著臨安公主被請到側廳,顧夭夭這才起塌。
下頭的人趕緊伺候,等著為顧夭夭梳好頭發,穿上外衣的時候,下頭的人想了想還是稟報了一聲顧夭夭,“夫人,這公主好像與大人有仇。”
突然來這么一句,倒讓顧夭夭摸不清頭腦,“這話怎么說的?”
莫不是因為,葉卓華拒了公主的心意,這才被記恨上了?
下頭的人搖了搖頭,倒也說不清楚,只說瞧見了,臨安公主沖著葉卓華的背影,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能讓一個公主,不顧身份的做這種粗鄙的舉動,想來是恨的厲害了。
“莫不是他說了什么話?”顧夭夭想,估摸葉卓華還壓著火,那人的嘴,顧夭夭是知道的。
下頭的人搖了搖頭,只說倆人離那么遠,根本就沒瞧見葉卓華說什么話。
這,倒是讓顧夭夭覺得稀奇了。
莫不是,那臨安公主心眼小的同針尖一樣了?
至于因為這么點事,便鬧得她自己連臉面都不要了?
等著整理妥當了,顧夭夭便才去見臨安公主。
臨安公主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葉家的茶葉,越品眉頭皺的便就越緊,“這葉家,不過是個二品尚書,竟然喝的是貢品!”
打從剛嘗的第一個開口,臨安公主便品了出來。
這種東西,便是她都沒資格用,還是太后憐惜,這才賞給她一罐的,平日里她都不舍得喝。
當然,這也不是葉家下頭的人要顯擺,而是平日里,她們接待人都用的是這個新茶葉。
下頭的莊子,都感激顧夭夭,若沒有顧夭夭,去年冬日得凍死多少人了,所以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顧夭夭這邊送上來。
這是,今年